序
我叫云阳。
闲来无事,我便与你们说说自己的事,关于那些年我修仙的事儿。
你们要问这世界上真的有修仙者么?
肯定是有的,不然我算什么?
不过这所谓的地球有没有……嗯……天机不可泄露。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对于我这个等阶的人来说,跨越次元其实轻而易举。
如果你要问我活了多久了?
我只能说很久很久,久到我自己都记不起来了。
你们也别想着来找我,这本书的作者不过是我的傀儡之一,通过他,你们也找不到我。
或许在大街上你我曾有一面之缘,但很快,你就会忘了我的脸。
是的,所有人都不会记住我。
那这本书,就算我留下的足迹。
若干年之后,后人看起这本书,就会想到我。
至于我?
我会默默注视着众生万物,感受年轮渐行。
最后再给你一个忠告,书中的功法,千万不要去学,因为时代变了。
一切的一切,你听我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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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冬大陆西域,正月隆冬,雪花飞舞。
夜色之中,桥洞之下,尚有一席容身之地。
“咳咳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传来,紧接着传来一股淡淡酒香。
“爷?你醒了?”
听着破席子那头传来的动静,云阳略微侧头,轻声问道。
“现在刚过卯时,睡醒个毛!”
“老子翻个身。”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夹带着老人迷迷糊糊的骂声,声音有些沧桑之意。
云阳苦笑一声,自己的听觉太过敏锐,半点风吹草动,都能尽收耳中。老人刚一动,自己就醒了,更别说老人这么大声的咳嗽了。
被这么一搞,云阳睡意全无,干脆双手枕着头,目不转睛盯着头顶的白色大理石,感受着寒意刺骨。
云阳两岁被耍杂戏的老高收留,拜老高为师,从此以后,这师徒二人就靠着杂耍为生,闯荡四方。
虽然是师父,但云阳还是习惯了叫老人为“爷”。
至于老高具体叫什么,多大年纪了,云阳也也不知道。
破旧带洞的棉袄,是挡不住凛冬的寒意的,尤其是在黎明破晓之前,更是冷得刺骨。
幸好,已经是正月了。再熬个把月,就该开春了,到时候就会暖和起来。
无论怎样,又捱过了一年啊!
当然了,云阳说的是老高,老高年轻的时候就在戏班子里干杂耍这一行。
据老高所说,当年他的师父没良心,脏活重活累活都给老高干,这导致老高身体落下了病根。
天一冷或者一热,老高就咳得厉害,像是破风箱一般。
雪上加霜的是,老高还是个酒鬼,每次咳嗽得厉害就要灌一大口酒,用老高的话来说,这叫压一压。
云阳想到此处,不由得摸了摸缝在上衣袋子里的铜板。
铜板一个一个缝在棉袄之中,这样就不会产生碰撞声音,老高自然也无从察觉。
算了算,应该是有八十多文了。
老高年事已高,又有病根在身,故而在云阳八九岁以后,这爷孙俩的生活开销基本都由云阳来负责。
比如云阳买点什么东西,总是习惯给自己少买一份,这样就能存下些钱。
至于为什么要存钱,那自然是给老高看病的。
老高舍不得花钱看病,一向是挣多少花多少,还说活了六十多年了,值了。
但云阳不这么想,上次问了郎中,说老高这病要彻底治好的话,最起码得花三两银子。
云阳轻轻叹了口气,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将怀里的“发财”搂得更紧了些。
发财是一只已经活了十八年的老猕猴,没错,名字很俗,叫发财。
寓意着爷俩最美好的愿望。
发财从小跟在老高身边,比云阳还大上四岁。
别小看这只猕猴,机灵得很,不仅会耍球还会舞剑弄枪,还通人性。
说句难听的,师徒二人加起来,还没这只猴能挣钱。
毕竟人演胸口碎大石,哪有猴子翻跟斗钻火圈精彩?
人都一样,爱看稀奇古怪的东西。
自从云阳跟了老高后,发财就跟云阳愈发亲近,甚至有几次为了护着云阳,不惜跟老高干仗。
比如云阳演杂耍的时候失误了,老高操起柳条就要抽人,这时候发财就会捡石块砸老高,好几次砸得高鼻青脸肿,头顶淌血。
老高也拿发财没办法,毕竟还要指着发财挣钱,只能跳着脚骂:“造反了造反了!”
这也难怪,老猕猴是看着云阳从小不点长成大半人高的,应该是把云阳看成自己孩子的。
发财动了动,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