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成绩后退的迹象，就要怀疑自己。

“你只说了你的省排名，还没说总分呢。”

江岁闷声回道：“653。”

顾言之眉心微动，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说：“岁岁真棒，你这次的总分比上次整整多了十分。”

“这就说明你进步了。”顾言之继续说：“而且这次考试的难度比上次要大，这就说明你在做比上次更高难度题的情况下，还提高了分数。”

“如果这都不能证明你聪明，那还有聪明的人吗？”

江岁心里的阴霾被顾言之一扫而光，但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后，将指尖指向他。

顾言之被江岁的动作引得发笑，“我不能算，我……情况特殊。”

一句情况特殊，像一个刀子一样直直插进江岁原本修补好的心里。

她瞪了他一眼，娇嗔道：“你还不如直接说跟我不是同一层次的呢。”

顾言之笑意更深，“不，我跟岁岁是一个层次的。”

江岁突然想起刚才答应的事，对顾言之说：“对了，陈芳她想看你的笔记本。”

“没有。”顾言之直接拒绝。

“你明明就有，为什么不给她看呢。”江岁小声嘟囔说，“小气。”

顾言之被江岁气笑了，“我的笔记本不借给外人。”

“只给你看。”

江岁愣神几秒，反应过来后绯红了脸。

——

联考过后就是江岁期待的放假时间，她原本很不舍顾言之，但他对江岁说，要是想他了就去家里找他。

顾言之还把家门钥匙给了江岁一把，她接过钥匙时，有一瞬间恍惚，他们像是两个要同居的人。

感觉还挺奇妙的。

放假后的日子，悠闲惬意。在自己生日当天，顾言之人在江城，没有跟自己一起过生日，但提前零点发了个大红包。

十天后，是顾言之的生日，江岁早早计划着这一天，她给顾言之的礼物也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

但是，七月二十五号那天白天，江岁一直没等到本应回来的顾言之，最后躺在顾言之家的沙发上睡着了。

晚上十一点钟，顾言之步伐踉跄地打开家门，进到屋里，他顺手开灯后，一眼瞥见沙发上熟睡的少女。

他悄无声息的走向江岁，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熟睡中的少女，安静祥和。在寂静的夜里，只能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声。

顾言之仔细端详着江岁，她今年14岁，海藻般的长发平铺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头顶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柔和美丽。

柔光透过长睫在脸上投下剪影，她不时吧唧两下樱唇，声音慵懒软糯。

顾言之最后将目光落在江岁嘴唇上，他喉结滚了滚，眼底盛满了青涩的欲望。

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行，还得再等等，至少也要到她16岁。

就在这时，少女醒了过来，顾言之撇开视线，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底未消褪的情欲。

“你回来了？”江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现在几点了？”

顾言之平复下思绪，低头看了眼手机，“现在十一点五十五。”

江岁连忙起身去冰箱前，“不行，赶紧的，许愿吹蜡烛。”她手忙脚乱拆开包装，插蜡烛，点蜡烛。

江岁笑着招呼着顾言之坐到她身边：“快来许愿。”

顾言之坐下后，闭上眼，安静许了个愿，随即睁眼吹灭。

“你这愿望也太少了吧。”江岁吐槽道，“你连二十秒都没有。”

顾言之笑笑，“因为我更倾向于事在人为。”

江岁点头，也认同他的话，扭了个身子，将沙发上的礼物递给顾言之，“打开看看。”

顾言之低头看着手里的礼物，一点一点的拆开，最后打开包装盒，里面是一条深红色的围巾。

顾言之愣了愣，不可置信问：“这是你做的？”

“当然了。”江岁骄傲扬起下巴，“这可花了我一个月的功夫，才织好的，我人生中的第一个亲手做的围巾，送给你了。”

顾言之将围巾拿拿在手里，笑着说：“岁岁真特别，盛夏送围巾。”

江岁羞赧了脸，又窘又气的说：“你要不喜欢……就还给我。”

她伸手就要去夺顾言之手里的围巾。

她一个月前只想着准备一个亲手做的，从网上找送什么礼物好，根本也没觉得围巾在现在有多突兀。

“喜欢，特别喜欢。”顾言之手一躲，连声应道。

他继续说：“那我也要是最后一个。”

江岁收回手，呆了片刻，笑着说：“言之同学，你很贪心啊。”

“对，那你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寿星都发话了，哪还有拒绝的余地。”

顾言之听到江岁的保证，松了口气，低头看着手里的围巾，眉眼间尽是愉悦的笑意 。

两人切了蛋糕，江岁这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