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茶楼坐下,小二哥上来招呼,“客官来壶什么茶?”
“毛峰有吗?”徐正青道。
“有,客官您稍等。”小二回头就去准备茶水和点心,动作熟练的摆上茶具。
徐正青看他二十四五岁左右的年纪,动作也娴熟,便问:“小二哥在徐来茶楼多久了?”
“三年了。”小二哥摆好了点心回道。
能在茶楼待五年以上的店小二确实不多,徐正青又问:“你们这有待了五年以上的长工吗?”
小二哥点头道,“有,我们掌柜的就是。”
“多谢。”
徐正青结账时特地到柜台去,拿出赵祁临的画像让掌柜的辨认,掌柜的看看画又看看徐正青,二公子已经离开北州五年了,怎么会有人拿着画像来北州找他,掌柜的十分警觉,还没回答他就见三公子进了茶楼,掌柜的连忙出去迎接。
“三公子来了。”掌柜的行礼道。
赵煜宁背着手瞥见他二哥的画像伸手便拿过来对徐正青道:“你拿着我二哥的画像干什么?”
“赵公子让我来了北州到徐来茶楼相约,这才过来询问二公子是否回来了。”徐正青作揖答道。
“他还没回来呢。”赵煜宁还了他画像背手就上了楼,掌柜的跟上去带他到二楼偏厅,徐正青还隐约听赵煜宁问“斗蛐蛐的都到了吗?”
这是不赌了又换了个兴趣爱好斗蛐蛐,徐正青浅叹一声,赵祁临这哥哥当得真不容易。
靖城将军府,杨亭衣骑马狩猎回来,累的一身汗却一只鸟都没带回来,杨云程背着手站在庭前等着她,杨亭衣一看他神情就觉不妙,立刻点头哈腰问候,“爹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屋里。”
“杨亭衣,我不让你去军营你就天天往外跑,不是打猎吗,猎物呢?”杨云程喝道。
“没射杀,不过女儿的骑射越来越准了,我有信心进了军营也不输弓弩军。”杨亭衣自信道。
“杨亭衣,你还记得你是个姑娘嘛,天天穿的这是什么,明天我再看见你穿这身衣服就打断你的腿。”杨云程气道。
杨亭衣低头绕过杨云程不服道:“我不穿就是了嘛,穿什么都要管。”
“明天起你不准再出门了,我给你找个人你好好学学女儿家的礼仪,过阵子我亲自带着你去北州拜访成王商议你的亲事。”杨云程回头道。
亲事?杨亭衣听见这词停住了脚步回头道:“爹你要你要给我说亲吗?不是说让我自己决定嘛。”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自己做主,这些年没给你说亲是因为你娘去世之前就给你定下婚约了,成王府二公子现在年纪刚好合适,你呢现在也十七快十八了,再不论婚事就晚了。”杨云程道。
“我娘去世的时候我才五岁,这不是开玩笑嘛,就把我一辈子卖了。”杨亭衣道。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卖了,你娘是给你安排了一门最好的婚事。”杨云程不悦道。
“咦~又不是嫁给太子什么最好的婚事。”杨亭衣显然不认同父亲的想法,转身就往房间去。
杨云程气的火没地发,这些年她母亲早亡,他又常年呆在军营,女儿没人管长大后越发的叛逆,他俩话说不上几句她就得开始顶嘴,也不知道她的脑袋瓜在想什么。
亭衣沐浴更衣后点了熏香在案前练字,睡前让丫鬟读书给她听,累一天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亭衣睡觉特别香,永远都是一觉睡到天亮,但是父亲在的时候天刚有要亮的迹象她就得被喊起来了,也没事做他爹就是不让她睡,她起来神游了一圈后拿起长枪就是一套枪法,彻底清醒后吃饭去书院上课。
今天也是一如往常,或许更早,亭衣被叫醒的时候都没看见光,“又晴,现在什么时辰?”
“现在刚好是寅时正,将军已经起了。”又晴打开了窗户亭衣感受到丝丝寒意。
“才寅时,好歹到卯时吧,这天还没亮呢,努力点还能看见星星。”亭衣还坐在床上不下来,往暗无天光的窗外看了眼,难怪今天早上这么困,“我爹又搞什么幺蛾子。”
“将军请了乐坊的姑姑来教小姐舞乐礼仪,还有锦绣坊的绣娘,刺绣您也得学,用过早饭您就得跟着姑姑学习了,将军说先教您这些,等您都学会了再教您插花焚香煮茶。”
亭衣叹了口气,她爹居然真的找人过来逼她学这些东西,他爹明明是个将军,为什么就不能开明一些,非让她嫁人相夫教子,这是打算把她送进牢里去。
又晴给亭衣梳洗打扮才让她去吃早饭,头上戴的的步摇朱钗压的她头疼,梳这发髻都担心低头吃饭散下来,夹个菜得扶着袖口,不然就掉进汤里了。
“杨亭衣你给我精神点,要是学不会就别给我出这个门。”杨云程看不得她这摇头晃脑睡眼惺忪的样子。
亭衣睡意盎然抬头道:“是不是学会了你就能让我出门了!”
“你先学会再说。”
亭衣不下套开口道:“爹,画的大饼我可不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