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赵祁临让人去通知父亲,他把朋友都带回来了,成王从放下鱼竿从后花园到前厅,三人站在门口都已经等着了。
成王从三人面前经过,“进来吧。”
亭衣站中间扬起嘴角迈步进去,低头行礼,“亭衣见过王爷。”
“爹。”“草民徐正青拜见王爷。”
成王还没说话,三人行完礼便一起跪下了,亭衣开口道:“亭衣贪玩到了北州月余也不拜见王爷,实在是失礼,亭衣错了,请王爷责罚。”
“先起来。”成王伸手去扶亭衣,怎料亭衣不为所动,头低的更低,“亭衣做错事了不敢起,王爷让亭衣跪着吧。”
成王松了手,“亭衣啊,我本不该管你,但我和你父亲交好,也算长辈,你来了北州我就有责任关心你,你和祁临,还有他,一起居住一事我相信不是你最初的意愿,我还是相信你的。”
“谢王爷体谅,都是巧合,怪亭衣调皮到处跑,但遇到祁临以后我们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一时兴起就四处游玩,疏忽了礼教约束,我听闻王爷与王妃年轻时同游十里花海,至今为世人津津乐道,亭衣心向往之,就——亭衣以后不敢了,一定谨遵礼法听成王与父亲的教诲。”亭衣说完诚心一拜。
成王见她如此懂事立刻就心软了,扶她起来,“这怎么怪的了你,谁年轻的时候不贪玩。”
亭衣顺利就从罚跪三人组中起来站到了一旁,徐正青和赵祁临感叹亭衣胡编乱造的本事实在是高。
成王把目光转移到徐正青身上,“你是祁临的朋友,我相信祁临的眼光,但我不知你是哪里好吸引的祁临整天为了你往外跑。”
徐正青抬手不急不缓道:“正青学业结束四处游历,偶然与二公子相识于市井,受二公子赏识结为了好友。”
他话音一落赵祁临立刻道:“爹,至交好友贵在交心,我和正青倾盖如故,一生能得这一个朋友就值了。”
“这件事罚我也罚过了,既然你们潭水情深就一起在祠堂跪到明天早上。”成王训完俩人回头对亭衣温和道,“亭衣,来了府上就在这先住着,我派人跟你爹说声平安。”
“是,谢王爷。”亭衣点头道。
“叫什么王爷,叫伯父。”成王道。
“伯父。”亭衣嘴甜的喊了声。
成王低头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两人,“你们俩还在这干什么,还不去祠堂罚跪。”
“是。”赵祁临扶着徐正青起来,两人退出前厅,亭衣只好目送他们远去了。
他俩一走成王立刻露出慈祥的笑容,让陈叔去备两间厢房,回头对亭衣笑道:“几年不见你都已经长成落落大方的姑娘了,那时候你还在跟杜将军练枪呢,怎么样,要不要跟伯父切磋切磋。”
“伯父,这多不好啊。”亭衣道。
“哎,你小时候自信的很,一套枪法下来如吟都打不过你。”成王笑道。
“那亭衣就恭敬不如从命。”亭衣道,年少轻狂不懂事那些经历不记也罢。
“要不要换身衣服。”成王道。
“不用了,这样就可以了。”切磋切磋亭衣最怕麻烦了。
成王连连笑道,“还是那么自信。”
府里下人给亭衣送上杆枪,王爷年纪大了但力量不弱,不可小觑。
两人移步到后院空旷之地,执枪相对,亭衣举起长枪便向成王出招,成王单手握枪碰到亭衣手上长枪之时,亭衣对成王的力量大概有了个底,出枪快且狠,力量上不让半分。
十数个回合下来,成王已经有些费力,和亭衣分开,亭衣除了呼吸加快了些外依旧稳持长枪,目光之坚定还没从交战中脱离出来。
“你的枪中有杀气。”成王扬起嘴角道。
“亭衣不敢,”亭衣立刻扔下枪就地跪下。
成王赶忙上去扶起亭衣,别吓着她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练枪就是要有杀气,否则怎么镇得住敌人,不愧是杨将军的女儿,祁临以后有的是苦头吃了。”
“祁临谦逊有礼,我怎么会和他动手。”亭衣道。
“祁临我了解,你不欺负他他就欺负你,相处的时候不用对他客气。”成王笑道。
“亭衣记住了。”亭衣点头道。
成王笑开来,让人带亭衣去休息,到了晚上喊她和大家同桌吃饭,亭衣一边不好意思一边硬着头皮装淡定,挺不容易的把一顿饭吃完了。
“伯父,祁临和正青跪了几个时辰了,我去看看他们。”亭衣道。
“好吧。”在王府众目睽睽之下都是人盯着,就随他们去了。
亭衣上厨房让人备了几个小菜,赵如吟也过来看看,二弟有挚友有未婚妻了,以后就轮不上他了。
“亭衣,以后祁临就交给你们了。”赵如吟道。
“大哥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他的。”亭衣道。
“他爱吃鲜笋煮鱼汤,我们北境不好找。”赵如吟道。
“嗯,我记住了。”亭衣点头,祁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