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也都急忙说道:“圣上,陕西的反贼确有可能是三藩的手笔。”
兵部尚书纳兰明珠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圣上,王辅臣此人不可信,虽然是一员悍将,可当年就在前朝和我大清之间做墙头草,来来回回好几次。何况这次瓦尔喀将咱们陕西的八旗子弟折损殆尽,现在造成了王辅臣一家独大了。
“并且吴三桂在云南,与四川交界,安排精锐前往陕西试探咱们,可这么多兵马穿过四川,四川却没有任何消息来报,真是奇怪了。”
“难保四川的那些汉臣可能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工部尚书陈廷敬说道:“既然要迅速剿灭反贼,何不动用京营八旗精锐,这样一来,剿灭的更快。”
议政大臣索额图出声说道:“京营不可轻动,若是动了京营,三藩不反也得反了。”
索额图摸了摸下巴六寸长的胡须,继续说道:“圣上,刚才明珠所言不错,四川可能危险了,吴三桂在云南必然是有了北进的野心,四川从上到下都是前朝投降的官员和将士,难保他们不会朝秦暮楚。”
康熙烦躁的用双手扶在书桌上,支撑着身体,说道:
“可恨,可恨,实在是欺人太甚。”
兵部尚书纳兰明珠说道:“圣上,这一切皆是因为撤藩引起,只要朝廷松口,将今年的军饷给了三藩,他们必然不敢如此明目张胆试探。”
“三藩,还得徐徐而图,万不可操之过急。”
康熙一阵烦闷,他是下定决心要削藩的,自然不能同意,对着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周培公问道:“你怎么看。”
周培公没有反应,直到身边的陈廷敬用胳膊肘提醒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圣上,臣没听清探讨的问题,臣罪该万死。”
康熙愤怒的直接用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嘭的一声,批改奏折的朱笔在桌上滚了几下,掉到地上。
房间内大臣和宫女太监都齐刷刷的跪倒在地,房间内一片寂静。
康熙用手指着周培公,大声呵斥道:“如此军机大事,你也能走神,你到底是在思考什么。”
周培公连忙磕头,流着眼泪说道:“圣上啊,我的二儿子寄信说道,我幼子在家被反贼所杀,长子因为和瓦尔喀一起平叛也被杀了。”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康熙沉默了一下,说道:“你的两个儿子被杀,那朕放你一个月长假,好好休息休息吧。”
周培公抬起头说道:“圣上,臣与那反贼不共戴天,反贼是三藩派过来的,那臣纵然是死,也要帮助圣上彻底铲除三藩这颗毒瘤。”
康熙大声叫道:“好,我等一起平定三藩,还天下安定。”向前走了两步,搀扶起跪在地上的几位大臣。
周培公强忍住泪水,听完身边几人的问题,用右手擦干眼泪,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道:
“圣上,王辅臣可用,但得安排人分化他,不然让他在陕西一方独大,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甘肃总督张勇还有他手下的大将王进宝都是很有能力的悍将,让他们带一万人进陕协助平叛,待结束后,留下王进宝和这一万人驻扎在汉中。”
“一来可以牵制王辅臣,二来还可以震慑四川,最后再从朝中选出合适的将领,在全国抽调几千八旗子弟接替瓦尔喀的职位,最后再将四川官员缓缓替换掉。”
康熙眉头舒展开来,高兴的说道:“好,好,朕有培公,何愁三藩不平啊。”
…………
陕西关山草原,白云朵朵,在湛蓝的天空中四处飘荡,成群的战马在草原上悠闲的吃着碧绿的牧草。
蒙古包内,王辅臣正和几位心腹谈论。
王辅臣悠闲的喝了一口小酒,笑了起来,说道:“瓦尔喀这次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哈哈。”
一个心腹说道:“总督,咱们不去平叛,这会不会被上头问责啊?”
王辅臣笑了笑,说道:“急什么,当初瓦尔喀鼻孔朝天,在巡抚衙门里说了咱们绿营是废物,拍着胸脯要求只带自己的镶红旗就能迅速歼灭反贼的。”
“结果被反贼将他给打成了光杆司令,哈哈,真是可笑。反正咱们当初准备去,结果被瓦尔喀阻止了,这怪不了我们,哈哈。来,喝酒,喝酒。”
第二个心腹却面色忧愁的说道:“总督,瓦尔喀自从兵败后,巡抚大人和瓦尔喀都写信命大人你去平叛,而且还上报了朝廷。”
王辅臣惊讶的说道:“我有说不遵命令吗?这谁说的,大军拔营不得发饷银啊,不得整理粮草物资啊,这不都得需要时间啊。”
“等着吧,要是饷银到了,咱们就出发。”
最后一个心腹说道:“那要是饷银到不了呢?”
王辅臣大口的一口闷掉一大碗酒水,开心的说道:“要是饷银到不了,那就等着呗,反正咱们不急,哈哈哈。”
心腹又说道:“要是朝廷来了圣旨呢?”
王辅臣听到此话,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