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自然是已经认识林郅了的,对着他点点头,却并没有和他交流的意思,林郅也不奇怪,实验狂魔就不要求他面面俱到了,坐着听人叙旧还挺有意思的。
林郅之前还以为这位于博士不喜欢说话呢,敢情是不熟悉,和他师兄聊起来这不是也挺健谈的嘛,也终于知道人家那天为什么会去参加拍卖会了。
“别提了,老师到现在都没死心,天天催我相亲,上回去那什么拍卖会,就介绍了一个哪个企业的女强人,我都没看到是哪个就回来了;这不是今天刚有一点时间,又被赶了回来,非要我和人家再见上一面......”
戒权听着也笑,他现在是不用面对这种催婚的事情了,多少有些同情对方,“怕是于伯母又找师母了吧?”
于洋一听自家妈的名字就头疼,明明他爸都同意自己不结婚的事情了,他妈和师母两个却总怕自己以后孤独终老。
“不提这个,我之前还真以为你是因为研究方向的问题,才离开研究院的,昨天和老师提起,才知道是因为那什么李申的,大可不必在意他,你若想回……”
“师哥,我叫你一声师哥,但我却真不想再回去了,我不适合研究院那种地方,这不是你给我介绍了工作?林氏还给我单独空出个实验室呢,要是手痒了我就去那边......”
听他这么说,于洋也就不再劝,他是知道这个打小看着长起来的弟弟的,最不喜欢被束缚;
当年他去实验室也是因为自己的工作在胡同里很招老一辈儿的喜欢,梁家叔叔和婶子也一样,所以他才去的。
不过寺庙里不是一样受到束缚?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想的,于洋不是那种很会劝人的性子,也就不再多说。
恰好他的电话又响起来,“好,好,,我去还不行,就是回来喝口水!”
于洋挂断电话看向林郅和戒权两个,“你们在我这儿呆着吧,等会儿我叫保姆送饭过来,省的你们出去吃了!”
戒权知道对方说的是他父母干休所那边的保姆,一直兼顾着他这头,每天打扫卫生,如果他回来住还会给送饭。
就连自己那四合院的打扫,都是那位刘阿姨给介绍的,要是自己一个人,还真就留下了,正好打扫卫生。
可这不是还有小师弟,酒店还有另外四个呢,于是戒权拉着林郅起身,“不了,跟你一起走,酒店那边还有别的师兄弟呢。”
三人一起走到胡同口,因为去的目的地不同,各自分开,而开车回来的于洋,刚走到车门边,却被叫住了。
“于师兄,我是李申,您还记得吗?当时在研究院的时候,还给您整理过数据。”
李申看着面前穿着简单,却丝毫不显窘迫的人,内心其实很有些嫉妒,要是当年他也有这位于师兄的家境,就不必向任何人妥协了。
于洋刚从自己老师那里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自然是能从记忆里把这人给对上的,更何况,这人的成就,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确实有点名气。
不过他向来说话很直接,见人手里拎着东西,就知道他是跟别人打听了自己的住址,特地跑来的,“不记得了,我还有事,麻烦让一下!”
李申看着只回头瞧了一眼,就直接转身上了车,关上车门的人,拎着礼盒的手不由紧了紧,好些年没这么难看过了,中午一次,现在又一次。
可李申并不敢得罪于洋这种行业大佬,人家又是吃公粮的,说给他下绊子,那还不是抬抬手的事情,只能咬牙往一边让了让。
于洋的车开走了,李申把手里的东西往墙边一扔,转身向前,却发现刚刚车子挡着的位置,有两个熟悉的面孔,面色更加赤红了起来。
“梁栋,你为什么次次坏我的事,就因为当年我没有和你说一声,直接离开了吗?”
林郅对这种人见得那可多了,看对方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立马怼人,“你谁呀?挡路了不知道?”
李申现在已经知道林郅是谁了,他不认识,可上午那些老总们都是认识的,这又是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人,心中怒火更胜,为什么自己苦苦奋斗了这么些年,连个毛头小子都比不上!
“我不是说二少,只是想问问您身边这位梁先生,为什么要针对我?”
戒权拦住还要出声的小师弟,直直看向对方的眼睛;
“李申,当年的事情,你我都清楚,你可别说你那成果里没有我的数据!还有,我和林氏的合作比你要提前的多,至于于师哥,呵,你怕不是忘了,当初是谁推荐你去于师兄的实验室记录数据的!”
旁边正好有出租车驶过,戒权拦下,见车子在他们前面一些的位置停下,拉着林郅就走。
林郅跟着自家师兄往前,看到带着红袖章的老太太们眼睛一亮,向后指了指,“大妈,后头有人乱扔垃圾!”
居委会的大妈那都是退休后再就业的,这几天又是评选文明社区的关键时刻,她们轮流在附近值班,一听到有人敢乱扔垃圾,立马就火了,“是哪个小兔崽子?”
林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