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巨大变数，进出口变得更顺畅之后，占据市场主导地位的只会是物美价更廉的一切商品。

但其中恒定不变的一点是，经济上行，人力成本必然上升。

如果用1999年的价格买到未来五年里的人力，能占的便宜是极大的。以及按照传统的做法，应该是一个项目一份合同，而并非一份合同用几年。

苏思广淡定地往下减：“四年？”

章云锋同样淡定：“抱歉。”

苏思广再接再厉：“三年？”

章云锋给出自己的答案：“最多两年。”

苏思广思忖了几秒，笑着点头：“章总，合作愉快。”

“苏董，合作愉快。”章云锋说完，即刻在心里腹诽了一句“老狐狸”，看来他本来的目的就是两年，最开始的狮子大开口，只是为了逼他主动说出两年的选项。

两年时间，以微笑坊的能力，大约能开7-10家新店，云州地产还真是只赚了个吆喝。

好在合同是更换后的新合同，不至于赔钱。

邱博瑞：“……”

肖凯：“……”

历史时刻总是过于短暂，以至于让人错愕。

·

合同全部签订完毕，是在中午11点37分。

邱博瑞作为主场方，邀请双方一起吃个饭，庆祝庆祝。

苏思广很不给面子：“我还有其他事，就不参与了，你们去吧，博瑞替我好好招待下章总。”

“好的，苏董。”邱博瑞笑眯眯，顺道在心里吐槽，要是方小姐在的话，怕是什么事也不能阻止你参与。

章云锋倒是并不拒绝宴请，确定合作后，未来在细节上做主的人就变成了邱博瑞，自然不好随意驳他的面子。

另一方面，才被微笑坊占了大便宜，很值得宰他们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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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之后，大家的姿态都放松了不少。

方雯佳发来了甜蜜的午间问候：旅程已经过半，章先生记得好好吃饭！

章云锋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回了信息后又随意问道：“对了邱总，上午都在忙合同，忘记过问展览的事情了，贵司内部已经开始讨论了？”

“对，苏董重视，所以下面的人速度也快。”邱博瑞心里松了口气，他今天也是带着任务来的，好悬总算是等对方主动提了起来。

章云锋笑了笑：“苏董做事确实不走寻常路。”

“苏董这样，往大了说，是促进行业发展嘛，创造新的活动形势也是我们百货行业一直在做的。往小了说呢，其实是念在和方小姐的缘分上。”邱博瑞笑眯眯地说道。

章云锋挑出了重点词汇：“缘分？也是，接连两次巧遇，确实挺有缘分。”

“哈哈哈……我说的缘分也不止这个。”邱博瑞笑了笑，片刻后低声说道，“章总，大家都是聪明人，我就开门见山吧，你这边是不是觉得苏董有些奇怪？”

章云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何止有些呢？

是无比、非常、很奇怪。

“章总可能不知道，我们第一次见方小姐的时候，不管是苏董，还是我，都十分震惊。”邱博瑞压低了声音，又将椅子往过移了，确保这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语带伤感地道，“因为方小姐的眉眼，跟苏董早已亡故多年，但至今……仍无法忘怀的太太有七八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