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记铺子?”
中年男人来到餐车前,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还真是新颖,确实跟别家与众不同,可惜是个刺头,不知道这条街谁做主!
此时街上的不少人看到这阵仗都纷纷驻足,等着瞧接下来的热闹。
中年男人抬手在餐车上猛的一拍,“听说还有人不懂这条街上的规矩,今天我就专门来给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上一课。”
秦舒就是数炮仗的,一点就着,这又仗着白泽在,底气足的很,朝着男人喊道:“客官,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中年男人指了指身后,“就这意思,不懂吗?”
白泽戴着围帽,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冷冷的声音从围帽下传来;“阁下的意思,文的不来,直接来武的吗?”
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公子莫要说笑,我魏兴可没有那意思。”
秦朗从白泽身后伸出脑袋问道:“你不是那意思还是什么意思,带了这么多人来,个个手持棍棒,不是来打架的,我跟你姓。”
魏兴扯了扯自己的两撇小胡子,饶有兴趣的看着秦朗说道:“你就是上回把我大侄儿门牙打断的毛头小儿?”
秦朗身子一怔,梗着脖子喊道:“是又怎样,再说那也不是我打的,是他自己没站稳摔得。”
秦舒转头小声说道:“哥,你不是说门牙是被你打断的吗?”
秦朗瞪了她一眼,“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
白泽心想这兄妹俩真是心大,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话家常,便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没想到六目相对时,兄妹二人瞬间捂着嘴巴噤声。
白泽不禁失笑,他难道比魏兴还可怕吗?
“魏兴,魏大人是吧,你是莘麓书院的管家不假,但这条街好像不归莘麓书院管吧?”
魏兴没有被白泽的话难住,反而轻松的说道:“你们在书院门口摆摊,叫卖的嘈杂声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学子的学业。我既是这个书院的管家,自然要对得起东家给的信任。”
秦舒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这理由找的竟叫她无法反驳。
白泽环视了一圈,说道:“那敢问魏大人,既然叫卖声影响了学业,那为何在您的治理下,在此谋生的摊贩越来越多,这就不怕影响学子们的学业了,考不上状元?”
秦舒:白泽好样的!
魏兴这回被怼的实在是绷不住了,立马原形毕露,“小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泽冷哼了一声,“那巧了,白某自小就爱喝酒。”
魏兴怒目而视,指着白泽的手气的竟有些哆嗦,“你,你,来人啊,给我砸,狠狠地砸。”
秦舒急了,她的餐车刚刚做好,可能有任何闪失,连忙从白泽身后冲了出来,伸开双臂挡在餐车前,“我看谁敢?”
“哟,小娘子的确有魄力,可今天就算你跪下来求我,今天这摊儿老子砸定了。”
魏兴长袖一甩,身后手持棍棒的奴仆一拥而上,围着餐车就开始打砸。
白泽一个飞身把秦舒护到身后,轻声说道:“有我在,别怕,去找秦朗。”
说完,一记飞脚踢翻了两人,又一个肘击把人摔倒在地,然后,又狠狠地踩上一脚,
疼的那仆人在地上直打滚儿。
“白泽,干得漂亮,不愧是我秦家的人。”秦朗已经兴奋的忘乎所以,这拳脚行云流水,看的他甚是羡慕啊。
秦舒也是第一次看到白泽打人,不过确实帅!
众人也都是脸色微变,这一家子都是什么来头,昨天兄妹俩大战馄饨夫妻,今天这围帽少年又以一敌三,还一个比一个下手狠。
啧啧,还好之前自家没得罪过他们,不然自己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魏兴也被这场面给镇住了,但为了那所谓的面子他也不能认输,否则以后谁还听他的,“小子,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这都是莘麓书院的奴仆,你这等作为简直不将莘麓书院放在眼里!”
秦舒跳了出来,掐着腰说道:“魏大人,我尊称您一声魏大人那是给足了您面子,莫要给脸不要脸!“
魏兴指着秦舒,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是说出什么了,估计是气晕了。
”你,你什么你,你对莘麓书院的贡献我不予置评,但在书院外仗着莘麓书院管家的身份狐假虎威,到处敛财,这事可就要说道说道清楚。”
魏兴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脸你奈我何的样子说道:“这条街是我派人清扫,是我派人维持秩序,也是我维护了大家的人身安全,我为何就不请收取管理费?”
秦舒没想到魏兴这么能狡辩,声音更是提高了几分,“这条街应该归官府管辖吧,要收管理费应是官府派人来吧?我们老百姓赚几个钱不容易,就算交钱也要交的明明白白的。”
秦舒这话算是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大家也不是在乎那几个铜板,就是这钱交的太过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