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大约是怀宝宝了(1 / 2)

徐念儿从隔壁院子回来,刚进王府,迎面就撞上了要出门的骆启睿。

他一身黑色劲装,头戴半张面具,手持夸刀,跟常常出入在宁阳王府的护卫差不多。

干练、利落,周身一片肃杀之气,让人胆寒。

可她那日是瞧见过那张脸的,是斯斯文文的文人长相,若换了寻常衣衫,定是如两袖清风的谦谦君子。

只是现在套在这般皮囊下,把什么都遮住了,什么都藏了起来。

骆启睿身上的伤,最好十天半个月都好好养着别挪动,他却下得这般早,定然是痛的。

徐念儿有几分不自在的避开他的视线,纵然她跟这人曾经有婚约,可那也是她爹为了巩固势力生拉硬拽的。

娶个破落皇帝的二婚公主,有骨气的男儿未见得乐意,弃她和她爹而走,也算不得没良心。

一见钟情的威力巨大,只这么迎面瞧着,骆启睿肝都颤了一下。

两条腿跟浆糊一般黏住了,想开口跟她说些什么,张了嘴却意识到说什么也不合适。

难道能在这宁阳王府,拉着宁阳王的妾室说:我后悔没娶你了,你舍了元思远,跟我去私奔吧?

徐念儿被人拦在了当场,却不好不说话了。

她略有些尴尬,“身上的伤可大好了?”

只这么一句,骆启睿如闻天籁,跟喝了三斤蜜似的,绷紧的眉毛,松成两条好看的弧度。

“已然好了。”

徐念儿敬佩这人张嘴扯谎的本事,又不是铜筋铁骨,打成那般惨状,今日只怕还青肿的恨呢,如何能好得这般快。

不过这是没话找话的寒暄,客气几句也并不打紧。

“骆统领!”

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声,终止了骆启睿想继续说点什么的心思。

赵司狱急急过来,微微冲徐念儿颔首行了个礼,便拉着他往暗房去了。

骆启睿头一回消极怠工,幸亏面具遮着,才不至于,让人瞧见他掉在地上的脸。

赵司狱跟他算是相熟,算是有几分交情,却并不知他的底细。

“你呀,少跟那位主儿接触,免得惹一身的麻烦。”赵司狱劝道。

“为何这么说?”骆启睿不解。

赵司狱从桌上抄起一份魏青山的供词,递给他看了。

上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前朝九公主如何以极其残酷的方式,下令让他们虐杀陶家女。

骆启睿眉目颤动,震惊之余不禁道:“就因为被陶娉婷轻慢奚落打了一巴掌,便如此这般将她凌虐致死,这不符合常理,定是有别的隐情。”

赵司狱又把丫鬟桂枝的供词也给他看了,“兄弟们审了许多遍,不会有差错,”

“没准是陶家姑娘和她有什么别的仇恨,才让她不惜以如此残忍的手段,要她的命。”骆启睿道。

赵司狱端起桌案上冷透了的茶,干了一口,“便是陶姑娘杀了那位九公主全家,又当如何?”

骆启睿额角的青筋蹦跶了一下。

赵司狱把茶水喝干净,冷声道:“前朝的公主和新朝的氏族,怎会没有新仇旧恨?可无论她有什么仇恨,其中又有多少隐情。如今她是王爷的妾室,却以极刑杀了王爷的表妹,中间横着一条惨烈的人命,陶姑娘跟王爷可是血亲!”

骆启睿眉头不自觉蹙了起来,这是一条死胡同,只怕是难闯。

……

徐念儿欢欢喜喜地到膳房备了午膳。

金腿烧圆鱼、巧手烧雁鸢、桃仁山鸡丁、蟹肉双笋丝,又煮了薏仁粥。

她心情颇好的切了萝卜做了一朵精致的雕花,放在了盘子上,才满意地捧了出去,叫元思远吃饭。

那日之后,刘嬷嬷便捧了王府的账本来。

“王爷爱重小夫人,让奴婢教您管家理事。”

管家理事是正妻的活,又岂是妾室能染指的,元思远让她学着管家,又让刘嬷嬷亲自来教,便是一个把她当成正妻,放在心尖子上的态度。

满王府里,从婆子到丫头,从前无论是听了多少风言风语,对徐念儿如何犹疑不定,见王爷这般也都安分了。

这是直眉瞪眼地把她往当家主母的路子上送呢,谁还敢轻易猖狂得罪。

徐念儿并不怎么在意,有多少仆妇能使唤,有多少银钱能用,可元思远这般的倾心相付却实在让人心动。

他可不是花言巧语,这些真真切切的爱意,切切实实地落了出来。

徐念儿一路走来太苦,元思远给的实在太甜,便是她心里有一道石头砌成的门,也被凿开了。

“吃饭了~”

她亲自端着饭菜进来。

元思远正在窗户边站着,转瞬收起了冷硬的面孔,换做一派温和模样。

“我简单做了几个菜,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笑靥如花的小娘子说着话,已经布好了碗筷,即便不想表现得太殷切,眉梢眼角间却也掩不住的欣喜,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