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境又如何能重圆呢？”

“覆水难收！”

在凤千玉找上了自己妹妹叶初雪的一瞬间，叶念生也感应到了。

只是，他倒也没有直接阻止。

既然她想，那便重新体验一回过去无妨。

便算是还了那一世的欠疚，想到这儿，叶念生顿时沉默了下来，任由叶初雪自己做主。

如果，她愿意帮，他不介意，再回一趟过去。

只是，他并不觉得，一切，会有什么改变。

存在了，便是存在了，并不会因为重来一次，而有所改变，即便改变了，那改变的，又何尝会是过去。

一切，不过徒劳罢了！

“好，我帮你！”

叶初雪，思索了数息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也希望，她哥哥，不要天性排斥女人。

不管，普通众生也好，至高永恒也罢，她还是希望，他的身边，能有人陪伴着……除了自己之外的陪伴。

毕竟，亲情，终归替代不了感情。

“谢谢。”

凤千玉糯糯地道了一句，眼眸中不由升腾起一丝水雾。

来之前，她其实也没有把握，凤千玉，是否会帮她。毕竟，在那个过去时光里，她与凤千玉的关系，说实话，虽算不上仇敌，但却也算不得多好。

“……”

一旁的月神和楚晴月二女，见叶初雪答应了下来，亦是稍有些纠结，但想了想，终究没有人开口阻止。

她们，其实也挺想知道，如果，换世重来……叶念生的选择，又会是什么。

对于这个她们同时喜欢上了的男人，身上充满了看不清的迷雾的男人，她们发自内心地想知道，更多一些。

与其说是给凤千玉机会，又何尝，不是她们呢？

失心！

深情而绝对的绝情。

这是在看完过去世界后，她们完全没有想到的。

她们，也不清楚，这是本质，还是因缘际会。

她们，也不想他那么的苦下去。

看似一切在握，立于永恒之上，但是真正读懂了这一世人生的她们，才明白，对于叶念生来说，得到的今天，又是何等的残酷。

因为，除了一念外，他再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

他的一切，都可以自己扛下，也可以放下，一切存在与不存在，皆在于他的一念之间。

一念可存，一念可无。

别人的存在，丝毫影响不到他的本质了。

因为，在那一世中，他自斩了一切变化，所以，以凡永恒。

但是，却失去了一切存在的情绪。

看似仍万般变化，但实则，不过脸谱化的感觉罢了。

“如果，有一天，我也这么丢失了自己，那将是何等的可怕。”这是叶初雪，愿意帮凤千玉的主要原因。

她觉得，不管是过去，未来，还是现在。

她哥哥，受的一切，都够了，完全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但是，她还是真心希望，他能再进一步，无论是重新陷进去，还是彻底的超脱而出。

最少，将那缺失的概念，补全回来。

因为，唯有如此，他才算得上是真的完整。

只要一想到，自己哥哥被割裂成的二部分，她的心，就隐隐作痛。

那是一种无力……与悲凉。

不怪谁，只怪，命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