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洲被傅卿紧急送往了医院,方知洲被推进了手术室,她焦急的站在手术室门口等待。
刚才方知洲说过的话全都在脑海里一遍遍的回荡。
“比如你养了一条狗,有个人在你的面前,把它吊起来,掰开你的眼皮让你亲眼看着你的狗是怎么被一点一点的剥掉皮毛,你每天生活的地方全是红色,你知道那种味道有多恶心吗”
剥掉皮毛之后就是血淋淋的肉体,所以这就是方知洲为什么看到红色就发狂的原因,因为红色让他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你没有遇到过,你遇到的顶多是吃不上饭,淋点雨,别人对你打骂一些,你知道三岁就从二十米的地方不做任何措施跳下来的感觉吗,你知道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被一只老虎撕咬的感觉吗,你知道被吊起来两天不吃不喝的感觉吗,你知道被鞭子抽打的滋味吗,你知道骨头断了接上,接上又断的滋味吗”
方知洲小时候的骨头断了接上,接上又被打断。
为什么,那不是他的父亲吗,为什么要这么虐待自己的儿子,血浓于水,那是他的儿子,他的父亲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傅卿捂着胸口靠在墙上,心脏的地方好疼。
为什么这么疼啊。
疼的她都要喘不过来气了。
她不敢想方知洲是怎么熬过来的,光是听那些话她都要窒息了。
可是他一个人扛了二十多年。
一个人孤独的过了二十多年。
她捂着心脏,头抵在墙上,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墙面,依偎着墙蹲下去,坐在地上。
她拍打着胸口,疼的她要窒息了。
全身都麻痹掉了,疼的她喘不过气。
控制不住的张着嘴想哭,但是哭出来,好难受。
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滚,不断的往上窜。
噗——
一口鲜血被傅卿喷在医院的地板上。
鲜红的颜色像一朵花一样散开,在这个白色的地板上很显眼。
不止嘴里带着血,鼻子也开始了流鼻血。
她疼的捂着心脏,喘不上来气,另外一只手想抓着什么东西,却只抓到了冰冷的墙面。
她重重的摔在地上,头部狠狠磕在上面,视线越来越模糊。
忍不住又吐了一口鲜血。
“你是不是也没人要了啊,我能把你给买下来吗?”
那个小女孩儿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
“哥哥,你们不要抓走我哥哥,你们都是坏人”
小女孩儿哭泣的声音。
啊——
傅卿崩溃的朝天大喊。
啊——
——
嘴里不断的喷出鲜血。
白色的天花板越来越黑,双眼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最后陷入一片黑暗。
甜品店。
经历了一上午的忙碌,下午一点半秦朗才吃上饭,饿的秦朗狂炫三碗面。
直接让苏婉禾震惊的筷子都从手中滑落在桌子上。
秦朗放下喝完最后一口汤的面碗,抿了抿嘴。
“吃个八分饱,还凑合吧”
苏婉禾差点没从凳子上坐到地上去,她扶稳桌子赶紧坐好。
“我的天呐,你那肚子里装的是什么,无底洞吗,你一顿解决了我三天的午饭,还只是八分饱?!!”
苏婉禾说话的同时伸出手做出八的手势。
“我是男人,吃的自然多,跟你似的吃的跟个猫一样,我还怎么为先生工作”
每天为方知洲跑上跑下的,再加上有时候可能会吃不上饭,吃饱了就不会担心下一顿了,自然而然秦朗的胃就大了一些,饱腹的感觉也会久一点。
“这里晚上几点下班?”
秦朗问道。
“晚上不忙的话九点半左右就下班,忙的话可能十点多下班,怎么了,你有事吗?”
苏婉禾拿着筷子夹起面条吃了起来。
“这么晚啊,可是我还要找我家先生呢,这怎么办,我能不能提前走啊?”
秦朗觉得这下班时间太晚了,完全耽误他找方知洲。
“这我怎么知道,店又不是我开的,我说了又不算”
苏婉禾低着头嘟囔着。
秦朗低着头开始想办法该怎么快点下班。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巨响。
打雷了。
苏婉禾看着外面被闪电劈的亮了一下的马路。
“快下雨了”
她很庆幸自己今天没有洗衣服,要不然还要纠结下雨会不会淋湿她的衣服。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秦朗悠悠的说道,他的耳朵又不是摆设,听得见。
苏婉禾冷哼一声。
“你这么横,你刚才怎么不敢在你先生面前横啊,就知道在我面前横的跟个大爷一样,你看你先生怎么对待傅卿,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