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堂。
竹丹阳神色有些萎靡不振,坐在一把枣红的摇椅上,神识牢牢的锁定住石门广场。
将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眼神越发的迷离。
“真是个好天气啊……”
“承平已久的天水宗,也是时候该松松筋骨了……”
碧水秘境之内。
杨牧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威压,向此处急速靠近,并且气息还在不断增长!
“师尊,真的要殊死一搏吗…”
没有答案,只有似乎更加猛烈的狂风暴雪,如同发疯一般席卷天地。
似乎在竭尽全力清洗着些什么……
咔嚓!
杨牧迅速站起身来,伸手往怀里一掏,只摸出了几块细碎的白色玉石。
乳白玉简碎了!
杨牧深吸一口寒气,目光遥遥望向了石门方向。
没来由的一阵紧张,毕竟接下来要做的是在一群元婴大佬的战场里面,行黄雀在后之计!
“砰!!!”
一声响彻天地的撞击声,如同天石坠落一般发出一声破天巨响。
以不远处的小岛为核心,三位看起来似乎风烛残年的老人家凭空出现,一身破旧的衣服随着暴雪浮动。
但却不沾丝毫,仿佛始终与这个世界有着一层隔阂一般。
刚刚交手一次,双方都没有讨到好处。
黑袍人直勾勾地盯着对面,身上的杀意几乎要化作实质一般,浓烈的让人窒息!
三老为首的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站出身来,率先发话:
“林玉收手吧。”
“一对一你可能还有希望,但如今我三人都在此地。”
“你没有丝毫胜算!”
声音苍老,也没有什么气势。
仿佛在跟邻居诉说着家常一般随意自然。
黑袍人取下面具,露出了林玉老道那一张老脸,看着漫天的风雪呆了呆,张开大手捞着一片雪花。
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开心的事情,嘴角的笑容慢慢变得肆意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鹤师叔,没想到你还活着!”
“还记得我刚入门时,经常去您老的院子里偷桃子吃。”
“现在想想,还是始终觉得那个时候的桃子好吃,甘甜多汁!”
云鹤道人面无表情的面庞,露出一抹苦笑,如同行就将木的凡尘老者一般一阵咳嗽,哆嗦着回答道:
“是啊,你这个小混蛋!”
“早些年偷老道的灵桃吃,现在又要来偷老道的命…”
“如果你此次不来,吾以龟息之法,起码还能延寿八载。”
“你这一来,老道就不得不出手了。”
“保了这么多年的一口真元,没想到要用在你小子身上。”
林玉老道止住了笑意,沉默了一会,极其认真的问道:
“师叔,能不打吗?”
“我师尊当年视您为挚友,从不相疑两百七十八载岁月!”
“而如今您!”
“却成为了我师尊他老人家的狱卒……”
“我想知道为什么!”
往事如同云烟一般划过眼前,云鹤老道浑浊不堪的眼睛流下了一滴清泪。
“痴儿!痴儿!”
“你师尊中了上古道君的道心种魔大法,神智混乱不堪,只会遵从本性而为!”
“要是平常也就罢了,可偏偏他福祸相依,竟然凭此突破到了化神境!”
“让油尽灯枯的他,又凭空多了三千载寿元,疯了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一位化神道君疯了,如果放他自由,他那股滔天伟力还有谁能与之抗衡!”
“到时候祸害的就是整个东湖界的万千众生,我天水宗也要背此骂名,哪怕千万年之后,也要被世人戳脊梁骨!”
林玉老道面色狰狞,完全失去了往日里的随和,轰然咆哮道:
“那我向宗门申请试图唤醒师尊,为什么屡次被拒绝!”
“师尊之所以被道心种魔,完全就是我的过失!”
“为什么不给我这个弥补过失的机会!”
“要让我一辈子活在内疚与痛苦之中!”
云鹤与身后的两位老者,看着几近疯狂的林玉,面露不忍之色,但却依旧坚定的说道:
“宗门知道你想干什么。”
“你企图收集众生欲念,炼制一件邪物。”
“的确,众生情欲几乎多的如同过江之鳖,但人道有常,命数天定。”
“你以邪法强行收集众生欲念,那些被你收集过的人,终生将无法寸进!”
“一生道途皆毁于你手,林玉你于心何忍!”
“呵呵”林玉老道不屑一笑。
“我找的那些都是一些纨绔之辈,或者胸无大志之徒!”
“哪怕我不干涉他们,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