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在河边的草丛里面。”

冯禄看了看顾聿珩，斟酌了一下用词道：“顾大人，不知可否请大人去看一眼。”

顾聿珩寒眸极射，看的他一阵哆嗦，他急忙转头看向沈羡安道：“沈大人，你看……”

沈羡安喝茶的手一顿，这个冯禄的心思还真是活络，不去查人命案，竟然先想着在上官面前露脸。

再者恐怕他也是怕自己查错了凶手，来这儿走一走明路，顾聿珩执掌天下刑狱之事，他来这儿一说有人命案，顾聿珩碍于面子自然会接手，他一接手，那凶手是否查错就跟他没有什么干系了。

冯禄是有些小聪明但没用在正地方，还真是，蠢。

别说顾聿珩不看中面子，就算他看中面子他这点小把戏跟上京那些豺狼虎豹比还上不了台面。

她将茶水继续喝完，思虑片刻后微抬眼，道：“既然出了人命，冯大人不去查案来这儿做什么？”

冯禄一噎，判官的名号还真是名不虚传，没想到沈羡安如此直白与敏锐，竟连他这小小心思都摸得一清二楚，他讪讪道：“下官，下官不是见顾大人与沈大人在这儿，怕越俎代庖，这才来请示二位。”

说完他悄悄抬眼看了眼沈羡安，却被沈羡安洞察一切的眼神给看个正着，他眼神躲闪赶忙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