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石头子,男孩吃的慢了很多。沈羡安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谢云。”
“那你家是哪的啊?”
“我家是桃乐县的。”
桃乐县,据她所知这个县的年收成应该很好啊,也没有临海不会闹什么水灾,怎么会有人饿死呢?
“你们家乡是出了什么事吗?”
沈羡安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
谢云吃饭的手停下,他看了看沈羡安,觉得她是个好人还给他饭吃。
他想了想从里衣掏出了一封信,“这个是我娘写的。”
沈羡安接过信,打开,信里写道:“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我是桃乐县的百姓,一年前我们县来了一群流浪的乞丐,我们县的百姓见他们可怜就收留了他们。
刚开始一切正常,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又过了几天,县里的百姓就有人的身上长了东西,那东西越长越多还会过给别人。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被传染,县令吓得不敢出门,并让人封死了城门。
当时我们害怕极了,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被传上,只得带着孩子逃了。
我们的运气不好,逃到一半就被山匪给截了道,我们夫妻被打成重伤,身上的盘缠也都被抢走。
我们带着孩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拖着身体把孩子送到官道上。
临死之际写下血书,希望好心人可以让他可以活下去,也希望能有人救救我们桃乐县。”
这是谢云她娘用血在死之前写的,字字泣血啊!
沈羡安将信给顾聿珩,顾聿珩看过之后面色前所未有的沉重。
发生如此重大疾病,当地县令竟然隐瞒不报,还将城门关闭,真是岂有此理!
据信中所写,他们桃乐县是收容了几个外乡的乞丐才会被传染上的。
这就说明这个疾病并不是只有桃乐县有,也有可能早就存在于其他的县,或者说是有人蓄意。
此事重大,容不得耽搁。
“谢云,你愿意带着我们去你的家乡看一看吗?”沈羡安问。
谢云怯怯道:“你们不怕吗?”
“我们不怕,我们还有一位神医呢。”
“我愿意!”听到有神医,谢云的眸子一亮,连忙点头。
待他吃完,他们赶紧回到萧府,叫上沈醉跟萧展道别后马不停蹄的前往桃乐县。
沈醉知道此事后在路上购置了许多草药,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差不多有一马车了,他们没有办法只得缓了速度。
这一晚他们在山中歇下,谢云自从到这个山上后就一直不安,沈羡安以为他怕黑就拍了拍身边的石头,“害怕就过来。”
谢云道:“我不怕。”
嘴里说着不怕但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他小声对沈羡安说道:“姐姐,我们的东西就是从这被抢走的。”
沈羡安眼神一冷,打量了一下左右两侧。
原来这就是他们被劫的地方。
既如此,那他们也该做点什么。
沈羡安将谢云哄睡,叫来顾聿珩和沈醉,几人一商量,分别从何处找来尖锐的树枝,做了几个简单的陷阱。
做好这些后三人呈三角状坐到孩子身边,睡觉。
月黑风高夜,山中发出了几道不一样的声响,顾聿珩耳朵一动,悄悄握紧了怀中的软剑。
手里的石子一弹叫醒了睡着的两个人。
“哈哈,这回应该是个肥羊!”
领头的山匪看到一马车的东西非常高兴,也不怕惊醒了他们直接大呼道。
人家都这么大的动静了,再不醒可就不厚道了。
沈羡安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这可把她旁边的山匪给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忽然就动了。
他仔细一看,呦,这还是个小娘子。
“大哥大哥——”
“叫魂呢?!”领头的不满的吼了一嗓子。
“大哥,你看看!”
领头的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已经站起来的沈羡安,他两眼放光猛的吞了吞口水,“娘的,可真美啊!”
“啊——”
话音刚落,只听他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倒在地上,满地打滚。
顾聿珩冷哼一声,放下手中滴血的软剑,走上前去踩住他,先是废了他四肢的经脉,然后趁他嚎叫之际一刀结果了他。
如此狠绝的手段吓坏了那帮山匪。
他们平时也没少杀人,可没这么杀过人,这太残忍了。
他们看着宛如从地狱上来的顾聿珩,不由得退后几步,正好踩在他们做的陷阱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死了八个人。
剩下的十多个人哪里还敢留下,纷纷向四处逃窜。
只见顾聿珩一抬手,从暗处走出来五六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侍卫,他们快速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