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前面广场。
摩托车重重倒地,周围的路人吓了一跳,纷纷惊骇地看了过来。
“天呐,出车祸了!”
“快打急救电话!”
现场一片纷乱。
一旁盯着自己双手发愣的沐侗敬猛然回过神来,他变脸极快,凶狠地一把揪住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摩托车司机。
“你撞到我女儿了,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摩托车司机穿戴了护具,身上只有些小擦伤。
他双手合十,连连朝沐侗敬弯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我真的有急事要办。”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他手忙脚乱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把红色钞票,直接塞到沐侗敬的怀里。
“这是医药费,我真的有要紧事,先走了。”
说罢,便挣脱开沐侗敬的手,赶紧扶起少了一个倒车镜的摩托车,重新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沐侗敬看着摩托车手的背影,脸上十分气愤,眼底却闪过一丝隐隐笑意。
真是天都要来帮他!
救护车很快赶到,沐月被抬上担架。
“小月!”
沐侗敬装出一脸焦急地冲到担架面前,看着沐月毫无声息的样子,兴奋在心底叫嚣。
小月,不能怪爸爸。
这就是你们母女的宿命啊!
慕远集团会议室。
“你说什么?”
接到沐侗敬的电话,慕司晨呼吸一滞,那挥散不去的不安在这一刻成了现实。
他一颗心狠狠下
坠,一股巨大的恐慌从身体深处滋生蔓延。
不,她不会有事的!
她不能有事!
慕司晨猛地站起来,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朝着慕司晨看去。
“慕、慕总,是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正在发言的员工冒出一头冷汗。
慕司晨恍若未闻,径直冲出会议室,步伐是藏不住的慌乱。
公司员工从未见过慕司晨如此失态,面面相觑后纷纷看向魏寒。
“魏特助,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能够引起慕总情绪的,恐怕也就只有未来的慕夫人了。
“诸位,会议就进行到这里,散会。”
魏寒扫一眼众人,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面前的材料。
急诊室的红灯亮着,沐侗敬坐在门口,他被摩托车的碎片划伤了腿,但不算严重。
很快,一道气场挺拔的身影从走廊尽头走来。
“慕总。”
沐侗敬看见慕司晨,立即一瘸一拐的迎了上去,满脸悲切:“小月她、她还在抢救。”
刚才医生说病人出血很严重,很大可能性抢救不过来。
沐侗敬很欣慰。
“她不会有事的。”
慕司晨面色冷峻,声音异常坚定。
尽管心里如波涛汹涌的浪潮一般悸动不安,他却尽全力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
盯着那盏红灯,慕司晨手指颤抖地拨了好几个电话。
不多时,院长带着院里最精尖的医生赶了下来
,而另一个知名的专家团队,也用最快速度赶赴到了急诊。
慕司晨没有给他们寒暄的机会,满含威压的眼神扫过眼前的人群,一字一句,坚定且清晰地说道:“诸位,我只要我太太平安。”
沐月被转送到了手术室,开始紧急手术。
慕司晨就守在手术室的门口,笔直地站着,隔着厚重的铁门,看向沐月的方向。
他无法想象失去她的样子。
哪怕只是想一下,都不敢。
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轻颤,他紧紧攥成拳头缩进口袋。
她是他无趣人生中开出的一朵花,承担了所有的色彩,也是唯一的光明。
原来,他比自己想的更要喜欢她。
如果不是这场意外,他或许还不能这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意。
他对沐月,喜欢得不行。
更甚者,他爱她,爱入骨髓。
抽之不去。
慕司晨想,等她醒来,他想要向她表白。
手术一连进行了五个小时,铁门终于缓慢打开。
院长摘下口罩,冲着慕司晨点点头。
“慕太太基本脱离生命危险了,麻醉失效,就能醒来。只要今晚不发烧,就算是撑过去了。”
慕司晨微微松了口气,那份萦绕心头许久的恐惧才逐渐散去,他紧握的拳头缓慢打开,掌心满是冷凝的潮湿。
“多谢。”
院长客气道:“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慕远集团给医院资助了许多昂贵的医疗器械,因此救
了许多人的性命。可今天要是没有那些精密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