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再过几天便是新年了,你看着山寨上下老小,都在忙着打扫房屋、清理院落,学童们也都休沐在家了,咱俩倒是一时轻松了下来。”
“我这两日在这屋内待着,还真有些不习惯,那山洞之上还是山洞,仅有几处透光之地,存放的全是些陈年旧书,看我的昏昏沉沉,你也前去看过了,当真是毫无趣味可言!”
李自明这两天被宋书生安排在一处山洞内读书,这算是圆了他那心心念念的修学之事,此刻却是觉得甚是乏味,有些想念那些学童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日子了。
“这才两天你就受不了啦!”
“还是说,想念当人家“先生”的日子了?你不是一直吵着要读书嘛!此刻又嫌冷清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叶安宁正拿个掸子,擦拭着房顶上方的灰尘,临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在打扫,叶安宁自然也经历过这些,只是自打六岁起,便是自己一人打扫,然后再看着村子里的其他人,尤其是孩童们,兴高采烈的欢笑着,显摆着自己的新衣裳,自己却只能埋头扫来扫去,也是好没意思。
心中虽然是想念起了爷爷奶奶,手中动作却是不停,认真的打扫着房间。因为在这里,有着他在乎的人。
见四哥兴致不高,便也没叫他动手,却听对方此刻正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抱怨着,于是停下手中之事,回头嬉笑道。
“你可拉倒吧!”
“你倒好!整日与那四当家,你侬我侬的待在一起,谈情说爱美妙至极,哪管你四哥死活,让我自己一人在那冷清的山洞,就算有再多书籍,却也是看不进去啊!”
李自明发了几句牢骚,又想起了什么,坐起身来,靠在床沿上,一脸兴奋的等着听叶安宁八卦。
“嗯?什么谈情说爱!”
“四哥你别瞎说,那分明是在练武,怎么到你这儿就变成谈情......”
叶安宁停下手中动作,俯视了一眼李自明,像是被说中了什么,显得有些紧张。
“四哥你这打官腔的习惯,什么时候改的?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八卦,还胡乱猜测起来?”
叶安宁见李自明一脸嬉笑的看着自己,赶忙笑了笑,隐去紧张之色,迅速的转移话题道。
“你还说我,你这不也学坏了么!”
“现在连转移话题都脸不红心不跳了,老实跟你四哥交待!进展如何了?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啊!”
李自明看他那样儿,便知道有戏,这一个多月以来,每逢下午,叶安宁便雷打不动的去那演武场中练武,去时神色期待,回来之际好似在回味一般,自己都看在眼里,虽说心里跟着高兴,却每次都少不了打趣一番。
“什么进展?”
“哦,我那几招早就教完了,现在是我再跟着雪儿姐习武,她会的好多,到现在我都还没学全呢,技多不压身嘛!”
叶安宁此刻也跟着装聋作哑,说起了练武之事。
“果真是学坏了,将来大哥定要说我的不是!”
“到时候你可得站出来替你四哥说说话啊!‘小宁能有今日,可是与四哥无关,全凭自己悟性造就’。”
李自明知道叶安宁又在转移话题,猜到他估计是有那个心,却还没那个胆,看来这事儿,也不是轻易就能成的,不过,无论是成与不成,乖巧的小宁,能够多经历些美好,总是极好的。
李自明心里想着,自己害叶安宁奔波至此,也没能带给他什么,如今这般也是缘分使然,自是希望自家兄弟能多开心一些,因此也没有点破,嘴上打趣几句之后,装作大哥“赵斌”训斥自己的样子,对叶安宁说道。
叶安宁自然是,每日与陈雪儿待在一起,就他那几下,陈雪儿几日便学了去,再陪练一二,剩下的就是勤加苦练了,时至今日,更是打叶安宁一个勉为其难,若不是仗着自己力气大,恢复的也快,否则早就打不过人家了。
可这每日相处之事,自是无法与四哥诉说,难不成告诉他自己与陈雪儿眉来眼去?
一是叶安宁也说不出口,二是事情没有定论,自己也不敢向陈雪儿表达,主要是不知道怎么说,在没有定论之前,也不能污人清白。
想到此处,有些开心又有些伤感。
“四哥,过完年我就要下山去了,我能不走吗?就在这儿陪着四哥可好,你若是要去那东第王朝,我便陪你一起如何?”
叶安宁低头期盼地望向李自明,悠悠说道。
“我看你是胸无大志,色令智昏,被那四当家勾了魂吧!”
李自明突兀得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手指向叶安宁,恶狠狠地说道。
“你可知道那演武场为何空无一人?”
“那是因为他们都在这山寨周边防守,时值冬季,虽说这山寨易守难攻,但是这周边村寨何其之多,天寒地冻,食物匮乏,命都要没了,他们哪里还会管这烽雪寨,是否威名赫赫,他们只知道这寨中定有吃食,只会不要命的往上冲!”
“你可知道这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