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同停稳,秦筝立刻推门下车,一路跑进卧室反锁了门。
靠在门板上,泪水汹涌。
平常甚少流泪的人,一旦打开闸口就像决堤的洪水般泛滥。
泪水一颗颗滴落在地上,秦筝突然想起上次傅思衡跳窗进来过,又快速走过去锁了窗。
现在,她真的不想看到他!就想一个人待会儿,恢复力量。
秦筝又哭了一会儿,然后抬手抹掉了泪水,褪掉了礼服,走向了浴室。
花洒打开,温水过身的时候,想起的居然还是傅思衡每次耐心又温柔的给她洗澡。
爱一个人就是如此,他都那样对自己,她还想他的好!
即使她一贯自认坚强清醒也难免有不受控制的时候。
好不容易情绪好了些,一出来看到那件礼服,想起刚才会所洗生间里乔榕的话,如鲠在喉,情绪又上来了。
尽管她知道傅思衡曾经深爱林暖茵,但从别人嘴里听到还是不一样的感受。
那乔榕看上去清冷理性,能用“轰轰烈烈”、“感天动地”、“羡煞旁人”这样的词汇去形容他们的爱情,可见得爱成什么样。
当初迈出这一步的时候她觉得做好准备了,却原来想象和真的身临其境还是不一样,她嫉妒,疯狂得嫉妒。
“傅太太,开门,咱们谈谈。”傅思衡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听上去带着哄慰。
秦筝眉心微动,勇气多了几分,起身打开门,也不看他便往里走。
她随意坐在床头,双臂撑着,长腿交叠,身子稍稍后仰着,媚眼含笑,声音轻袅:“怎么,傅总还没满足?到底是我自不量力了,这次我配合你,进来吧!”
傅思衡见她那欠收拾的样子,真想过去给她点颜色看看,但到底刚才是自己过分了些。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伤害了别人就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傅太太想怎样?”
秦筝起身拎起地上的高定礼服:“既然送我的,我是不是有处置权?”
“当然。”
“好。”秦筝走到置物柜里拿了一把剪刀出来。
随着一声声布帛开裂声,礼服碎成了布条!
傅思衡不禁皱眉:“秦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