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四月份,此时全国上下都已经种上了棉花了,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百姓们也开始慢慢接受了棉花带来的好处。
对于这一点,林明远是很乐意看到的,能普及到各地就好。
前两个月江鸿德和郑博涛从京城回来,果然是升官了,江鸿德升为了江陵府同知(正五品),郑博涛则是升为湖州盐运司副使(从五品),管湖州一带的盐业。
江陵自古是鱼米之乡,是个大州府,富裕乡啊,江鸿德从州同知升为了府同知,这个跨度也是挺大的,连跳了三级,还有郑博涛,湖州所有的盐都管他管,是个肥差。
看着曾经两个属官混得这么好,林明远也是很高兴,现在林明远在江鸿德面前要喊下官了。
不过江鸿德可不敢应,还让林明远不要打趣他了,他可不敢在林明远面前装大尾巴狼。
林明远这个老领导还是很有威严的。
短叙几日后,他们就匆匆去赴任了。
这段时间,西北边关军也时不时传来好消息,将士们憋了两年的时间,攒足了劲,如今爆发,那是一发不可收拾。
在茫茫草原上,六路大军相互配合,围剿包抄,尽显安国公的战场预判能力,这是个老帅了,经验十分丰富。打得匈奴兵节节败退。
林明远上个月就收到了邸报,说是张霸先找到了单于王庭,身先士卒领一万铁骑踏平了王庭,老弱不留,王庭残兵仓皇败退,又被张霸先的副将率5000人给堵到了,里面就有林世轩在,至此,王庭的兵马几乎全灭了,少部分匈奴逃了出去。
匈奴人怎么都没想到,他们的家被偷了,军心也乱了,匈奴单于气得那是稀里哗啦,不知在说些什么,怎么今年大楚的士兵不怕冷吗?冒着大风雪就敢去王庭搞偷袭?
而此时的匈奴部队,被打得怀疑人生,都心生退意了,因为他们的单于上个月差点被楚军给抓了。
原来年初,探子找到了匈奴兵的主力部队,安国公一番思索,接着就是安排部署,就近调来了2路人马。
二月初三,马雄睿率3万轻骑连夜突袭了匈奴主力部队,匈奴还没准备好就败了。实在是楚军太猛了,都杀红了眼。
匈奴单于惊慌,因为这是大楚与匈奴的第一场战,楚军敢冒着风雪来袭,那后面就有主力部队。
单于来不及多想,连夜率部队后退往太治山逃窜。
按照安国公的事先部署,在马雄睿奔袭匈奴主力部队时,右边一路1万人马的楚军,绕道在单于逃往太治山的必经之道-西罗道设伏。
二月二十日,当匈奴单于逃到西罗道时,突然楚军从四面八方杀出,而马雄睿的追兵又迅速追至,对其形成合围之势。
匈奴军队惊慌,但是匈奴人毕竟骁勇善战,保护着匈奴单于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仓皇逃进了太治山,马雄睿再次追至太治山,再次击破匈奴兵。
匈奴单于又再次西北方向跑,三月初五,逃到了昌易山,当时匈奴单于又收到家被偷的消息,差点气晕了,缓过来后,忍辱负重,派了个使臣,快马加鞭去京城向大楚皇帝请罪求和。
皇帝很清楚,这是匈奴人的缓兵之计,此时如果没有乘胜将匈奴一举击溃,单于就会逃亡漠北,日后必定卷土重来。
皇帝一边派人去跟匈奴使臣扯犊子拖延时间,一边派人密信安国公,继续进兵,不要让匈奴有丝毫喘息机会。
而现在是四月份,秦州的新州同和新州判陆续来走马上任了。
州同先到的秦州,叫薛晋安,三十岁出头,从江南那边的一个小县调来的,算是升官了吧。
薛晋安对于秦州,那是早有耳闻,毕竟秦州的大名,现在在大楚的热搜榜久居不下。
薛晋安见到林明远那是非常尊敬的,一个能把受灾的贫困州,搞成这个样子,那是非常牛的,一进秦州境内,他就感觉来对地方了。
薛晋安还没来秦州之前,林明远就收到了文书,上面就有新任州同的资料,薛晋安在江南的政绩还算不错,所以这次调来了秦州。
新官上任,林明远自然是要给他接风洗尘的,摆了几桌酒席,请了州衙的各房经承和大小头目,都互相认识,以后工作配合好。
林明远对于薛晋安的第一印象不错,主要是会说话,当然了,好不好得以后才知道,不过他在秦州的时间不多了,在这段时间里,得让他快些熟悉秦州的各方面情况,毕竟是秦州二把手,不奢求跟江鸿德一样,但也不要是个草包。
没过多久,州判也来报到了,州判叫董浩民,是个世家子弟,朝堂上也是有关系的。从川蜀那边平调过来,虽然是平调,实则是升调,秦州已经是不同往日,现在这里功劳容易拿,都是现成的,对于秦州他也是很期待。
还是一样流程,接风洗尘,自我介绍,还有林明远让他先熟悉一下秦州各方面,再开展工作,虽然董浩民朝里有靠山,但对于林明远,他可不敢放肆,这是个隐形大佬,随时要上天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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