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姐姐也不在乎(1 / 2)

路宝河无奈地摊了摊手。

“阿辽打伤了小柱,小柱眼下生死未卜。”

“我不能让他随意离开,只好把他绑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迢迢,你可不要怪叔,叔也是不得已。”

路迢迢道:“我来就是解决这件事的,你先把阿辽带过来。”

路宝河指了指旁边挂帘子的侧厢。

“迢迢,不要着急嘛,你先去看看小柱。”

“都是村里的娃子,他和你弟弟差不多大……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路迢迢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但她此刻不想和路宝河多废话,直接进了旁边的屋子。

路宝河的娘正坐在床边抹眼泪,见路迢迢进来,她连忙起身。

“迢迢,你来了。”

路迢迢微微颔首。

路宝河早年在城里当伙计,具体做什么不知道,但有营生的人,日子过得总比土里刨食的人强。

路迢迢的记忆中,关于路宝河的事情不多。

但有关路宝河媳妇,也就是路小柱娘的事,倒是不少。

大多都是胡玉珠和原身讲过的八卦。

说路宝河经常夜不归宿,在城里的秦楼楚馆流连,路小柱的娘根本管不住他,还时常挨打,身上总是带着伤。

这是个典型的乡下妇人。

老实、懦弱,疼爱孩子但没有主见。

“东苗婶子,我先看看小柱。”

东苗婶哎了一声,让开了位置。

路小柱比路争辽大一岁,两个人身高差不多。

他和路宝河的身形一样,又干又瘦。

路迢迢按在路小柱的胳膊上,给他把了把脉。

脑袋被开了瓢,失血过多,没有任何救治,他才昏迷不醒。

路迢迢问:“东苗婶,小柱身上有伤吗?”

“身上的伤倒是不重,就是青了两块……”

堂屋里忽地传来一声咳嗽,打断了东苗婶的话。

东苗婶顿住,揪着围裙,一脸为难地望着路迢迢。

路迢迢没有再问,仔细查看路小柱头上的伤势。

可能是之前的发髻梳得紧,头发里还残留了一些极为细碎的砖瓦渣滓。

额头上有一条拇指长的口子,还有血丝渗了出来,脸上满是血污,根本没被清理。

“东苗婶,你好好照顾小柱。”

说完这句,路迢迢转身回了堂屋。

“迢迢,你见过小柱了,这孩子流了好多血啊,不知道以后脑子会不会受影响。”

“唉,”路宝河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路迢迢淡声道:“先把阿辽带过来吧。”

“见不到我弟弟,我也没有心思听其他话。”

路宝河眉毛微扬,打量了路迢迢两眼,才道:“行啊,你见见阿辽,和他好好说说,让他不要再随便动手打人。”

春香婶一直缩在旁边,这时起身道:“宝河哥,阿辽在哪呢?我去带过来。”

路宝河露出丝笑意,对春香婶道:“在柴房里呢,有劳妹子了。”

春香婶快步出了堂屋,没多久,就带回了路争辽。

路争辽的双手被绑在了身后,嘴也被堵上了。

见到路迢迢,他连忙跑了过来,嘴里呜呜地喊着。

“姐姐来了,不要着急,慢慢说。”

路迢迢扔掉了堵嘴的布巾,给路争辽松了绑。

“姐,我……”

路迢迢按住了他,轻柔地道:“姐姐问,你来答,你先说说为什么要打路小柱。”

路争辽愤恨地道:“我今日出去砍柴,路小柱一直在我身边说你的坏话。”

“我忍着不搭理他,可他越说越过分。”

“我让他闭嘴,他不听,他说你……我才动手的。”

路迢迢摸了摸他的头,“姐姐知道了。”

见路争辽愤怒中还夹杂着忐忑不安,她笑了笑,安慰道:“不用担心,一切都有姐姐。”

路争辽紧绷的肩膀松了松,点了下头。

“迢迢,让你教训阿辽的话,我就不说了,想来你回家自会给他苦头吃。”

“眼下小柱晕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也不知醒来后会不会痴傻。”

“我这当爹的看着,心里实在难受啊……”

路争辽诧异地看向路迢迢,“姐,路小柱昏迷了?”

“哎呀,阿辽,你把小柱的头都打破了,怎么还装糊涂?”

路宝河提高嗓门,喊了一句。

“姐,我没有打他的头。”

路争辽激动起来,“姐,我只是打了他几拳,推了他一把。”

“路小柱摔到地上,我就没再动手了。”

路争辽指着路宝河道:“他突然出现,说我不应该打小柱,就把我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