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思远打了几个回合，周寒真的见识到了东北体大的球技，他感到自己跟唐思远一比简直是三脚猫功夫。

“小子，这技术还有待提高啊。”一小时后，他们在球场的角落席地而坐。

“唐博士现在还经常参加比赛吗？”

“现在不常参加了，读本科和硕士的时候参加得多一些。”唐博士这个称呼他怎么听怎么别扭。

“叫我唐哥就好。明天还一起打球吗？”

“好啊。”

于是，一连几天，两人都按约定一起在体育中心打球。在唐思远的帮助下，周寒的进步飞快。

很快，寒假已经过半。周寒的大学生科研项目论文却怎么修改也没办法让教授满意。

“唐哥，明天我就不去打球了，我们后天见吧。”眼看科研项目的ddl快要到了，他只能牺牲一天打球的时间了。

“你有事情？”

“是个科研项目的论文，怎么也改不好，周五就到截止日期了。”

“明天带电脑过来。”周寒看着这样的回复，陷入了沉思。

几天的相处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唐思远的优秀，远不止一个博士的身份那么简单。越是了解他，周寒就越是清楚地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我想成为他。

只是，他似乎从没有走进过唐思远的内心世界，他那双睿智的眼睛总是让人看不透他真实的想法。也许这就是博士吧。周寒心想。谁让他这种满腔热血的大学生对博士生的身份怀有一种天然的向往呢。

周寒像往常一样背着篮球包走进静悄悄的体育中心篮球场，与往常不同的是他的手上多了一只电脑包。球场上，苍白的灯光照着坐在角落里静静读着一本书的男人。他的影子被拉长，显得有些孤独落寞。

“唐哥。”他喊了他一声，算是打招呼。

唐思远应声放下手中的学术期刊，接过周寒的电脑。

“说说你的项目。”他打开电脑轻轻地敲起键盘。

周寒小声描述着，唐思远间或点点头，好像在听，又好像没有在听。

电脑放在他盘起的腿上，另一条腿向前伸直，姿势慵懒而惬意。

“你的结论没有问题，但是语言有点啰嗦，论文的表达还是应该一针见血。你这是第一次参加科研项目吧，没有经验也正常，表达方式这方面以后会越来越熟练的。还有这个格式也不够标准，所以我帮你改了一些，你看一下。”不一会儿，唐思远就把电脑还给了周寒。

他的语言简练而概括，删掉了很多不必要的赘述，文章的格式也错落有致，一目了然。

“感觉好多了，谢了。”周寒按下保存键，发到了教授的邮箱。

“小事。”唐思远打了个响指。

消息提示音响了两声，周寒打开手机，第一条是教授的短信：“我就知道没看错你小子，挺上道嘛，行了，你的论文我上交学校了。”

另一条是科研组的群消息，是教授把他的论文分享到了群里：“周寒的论文我是最满意的，大家都向他学习啊。”

周寒看向唐思远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崇拜，他突然发现，只要有唐思远出现，好像没什么是搞不定的。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打球啊。”捡起篮球快速完成了一个扣篮的唐思远对身后还在愣神的周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