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结束,苏真蛟就着隔壁李贵人的惨叫声兴致勃勃的点着礼单。本以为发家致富指日可待,结果将单子上的礼品扫了一圈以后他的内只能用“凄凉”两个字来形容!
他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暗暗骂自己嘴贱,早知道这群人这么爱拍马屁,他就不应该放口风出去说要去相国寺还愿!
单子上各种各样的佛像、礼器,其数量之多可以原地把长乐宫直接改建成寺庙。
李贵人哀嚎了一阵,终于消停下来。苏真蛟长舒了口气揉了揉耳朵,看情况御医为李贵人施的保胎针灸应该是做完了一个疗程。出于人道主义,苏真蛟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瞧一瞧这个名义上的儿媳。
他一进偏殿就看见便宜儿子正在向御医打听李贵人的情况,好在经过一番折腾李贵人并无什么大碍。
打发走了御医,苏真蛟寻思着要不要去里间瞧一瞧。
伺候李贵人的崔嬷嬷仿佛早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从里间走了出来对着文帝和苏真蛟行了一礼说道:“奴婢看贵人已经睡着且并无大碍,房间里腥气重太后还是别进去为好!”
苏真蛟点了点头,他不过是来装装样子的,能不进去当然求之不得。
遣走了崔嬷嬷,文帝带着歉意对着苏真蛟赔礼道:“今天坏了母后的寿宴,儿臣实在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你丫的就赔钱啊!耍嘴皮子谁不会?”苏真蛟内心翻了大大的白眼吐槽道。
可惜,便宜儿子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觉悟。在经过短暂的僵持以后,他只能选择投降。
“这李贵人肚子里怀着的也是哀家的皇孙,寿宴的事哪比得上孙子的命重要?寿宴可以明年再办,哀家的皇孙命可就只有这么一条!”
文帝点了点头,内心还有些小感动。
苏真蛟见他情绪上来了,抓准时机对文帝提到:“哀家这皇孙还没出世就多灾多难,我下午寻思了下,左右也是要去相国寺还愿不如明天一大早就启程吧!”
“母后可是还在怪李贵人搅了你的寿宴,这钦天监看的日子可并非明日!”文帝皱了皱眉,那样子一看就是有点急了。
苏真蛟脸色一沉,笑骂道:“哀家是这样的人吗?哀家只是觉得这李贵人胎像不稳,想早些去相国寺替他们母子祈福。再说了,这长乐宫毕竟不比她自己的住处,有我在这边她反而还休息的不安生。一切为了孩子,索性我将长乐宫的人都带走,皇帝再把李贵人那边的下人暂时调过来。等她们母子平安了,哀家再回来不迟!”
文帝被苏真蛟这一番说辞真心感动到了,他不自觉的拉起苏真蛟的手两眼含光的低语道:“是儿臣想多了,母后莫怪!”
苏真蛟被盯的全身起鸡皮疙瘩,忙找了个借口开溜。
他临走前还不忘鸡贼的给便宜儿子出主意:“李贵人那边你就暂时不要去声张了,本来胎像就不稳,要是胡思乱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就糟了!”
“儿臣自然清楚!”
文帝觉得自己的老妈讲的太有道理了,为了自己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他这一次一定要当一个合格的队友!
第二天,李贵人悠悠醒转过来,口干舌燥的唤了声:“崔嬷嬷……”
“醒了?”崔嬷嬷听到李贵人的声音,走了过来瞧了李贵人一眼。
李贵人虚弱的点了点头,气若游丝的问道:“一切可还好?”
崔嬷嬷知道她这是在担心计划是否出了纰漏,看在她昨日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份上,她难得慈悲一次的回答道:“放心,你现在人还躺在长乐宫呢!”
听她这么一说,李贵人这才松了口气。
她买通御医,又喝下今后都不会有孕的秘药。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若还无法混进长乐宫,那就是天要绝她的命!
“我口渴了……”
李贵人脸色苍白的看着崔嬷嬷,眼神里带着一丝可怜。
崔嬷嬷不耐烦的站起来,走到桌边想要为她倒一杯水。她拎了拎水壶,这才想起来因为昨夜就她一个人守着,水壶里的水早就被喝了个干净。
“你等一会儿,我去叫人打壶水!”
她朝李贵人打了声招呼,转身便走了出去。
“嬷嬷早!”
崔嬷嬷刚一出里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向她打起了招呼。
“红香,你怎么会在这儿?”崔嬷嬷皱了皱眉头,很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时间段明明应该在琼芳殿当差的丫头会出现在长乐宫?
被崔嬷嬷唤作红香的宫女行了一礼恭敬回道:“回嬷嬷,今早内务府的过来下令。要我们琼芳殿的一众宫女太监都到长乐宫当差,说是为了更好的照顾贵人。”
“那苏太后那边没有意见?”
崔嬷嬷双眉紧皱,呼吸都不自觉加重了几分。这太不合常理了,宫里的女子谁会轻易让信不过的人进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当初他们就是料定了这一点,才敢以保胎的借口住进长乐宫。
到时候只需要稍微运作一下,不但能够神不知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