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一件很巧合的事情,江凌原本只是打算出去吃顿午饭就回家的。
双手插着兜,晃在街道上的江凌同样看见了那长长的队,同样想到了蔓越莓蛋糕。
不过她比陈夕要聪明和执着的多,没有傻兮兮的闷头排队,而是绕到队伍的前头问到蔓越莓蛋糕已经没了,以及下一批出炉的时间。悠哉悠哉的坐在隔壁咖啡屋里刷着手机,到点了晃晃悠悠再去时,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陈夕望着摆在茶几上的蔓越莓蛋糕陷入了沉默,他决定将先前排队的事烂在心里。默默听着江凌嘲笑那些愚蠢的人类,末了时,僵硬的点一下头表示赞同自己同样愚蠢。
宝贵的午休时间就这么潦草的结束了。憋着心事的老陈婉拒了蛋糕,骑着小电摩又回到了小店里。
白天忙混了头,到了晚上终于有了点平时周末的味道,坐到七点也就迎来了三两个客人。花婶在和串门的便利店老板娘拉着家常。陈夕淡定的坐镇在收银台边刷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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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坐的端端正正,许是因为天冷,手刚搭上水杯,入手处冰冷,旋即放下。低垂着目,安静时能看出陈潇的眉目间有着他的影子。
盯着手机的陈夕,微蹙了下眉,老袁居然跑到隔壁县里浪去了,可惜那的风水再好也不管用,玄不救非,空军去哪都是空军。大头在朋友圈里发了几张他老婆的孕照,陈夕多看了几眼,还是没什么印象,就希望未出生的小宝贝长相能随妈一些吧,至少头不会那么大。几个厨师朋友发了些成品图片在得瑟,点开一看居然还加了水印,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陈夕嗤笑了声,整的好像谁会他盗图似的,小气鬼。
路过店门的行人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站在门口吸了下鼻子,老陈抬头望他。见这人摸出手机像是在给人回信息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他也没招揽,低下头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陈夕面无表情的帮人砍了几刀,这款软件就是这么神奇,都快二十来年了,陈夕从没用过,每回换手机还必须得把它装上。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在指尖流逝,陈姓中年男子不仅没有感到羞愧,反而津津有味的吃着最近的瓜,乐此不疲。
时光本就是攥不住的细沙,又何必匆匆呢。
山里来的小村姑:图片
山里来的小村姑:图片
吃着瓜的陈夕看见浮动提示,以为又是哪个群里的老色批在发涩图钓小萌新。下意识要划走,手指搭在屏幕上这才想起来这是他给江凌小号改的备注。
山里来的小村姑:画的是你
讨论群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山里来的小村姑:是不是很像?哇哈哈
山里来的小村姑:请多指教。鞠躬.jpg
陈夕点开聊天窗口里的图片,无奈摇头。一个头上长了三根毛的火柴人除了很丑很挫外又能看出来什么门道呢?知道这人是在编排自己。活动了下手指,准备和这个年轻人对线。是这个年轻人先不讲武德的,陈师傅辛苦攒了二十多年的表情包,不知道她能挡住几招。
冷冷清清的小店里,就连灯光都变得懒散,橙黄色的光束倾照在记着菜单的小黑板上,上面的字迹开始涣散,渐渐模糊一片。这间小店的氛围忽的变得更像是深夜书店,或是无人咖啡屋。可惜,这里没有书,更没有叠腿坐在高脚凳上单手夹着细长的烟,既神秘又风姿绰约的老板娘。只有个冲着手机屏幕傻乐的憨大叔,好不容易渲染成的氛围被破坏的一塌糊涂。唯有挂在墙上的时钟在一丝不苟的坚守着自己的使命。
“老板?老板?陈老板?”挎着包的花婶好心提醒着陈夕。
“啊?是大姐啊,怎么了?”陈夕把视线从手机上挪开。
花婶笑了下,明示着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啊,都八点啦。下班了,下班了。大姐你快回去吧。”
“嗯,那老板我先走了。”花婶点了下头。
“嗯嗯,不早了,大姐回去路上慢点啊,我也走了。”陈夕起身收拾着充电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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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婶走到店门边,握着门把手,犹豫了下还是回头对陈夕道,“老板,你人不错,心地好。所以大姐托大喊你一声弟弟,你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陈夕不知道花婶想说什么,耐心点了下头。
“那大姐就和你说几句实在话吧。你连四十岁都没到,真的还很年轻,不要再活的那么老成了。没事的时候要得多笑笑,当然不是像袁老板那样装笑,而是发自真心的那种笑。怎么说呢?就像你刚刚那样就挺好的。”
陈夕听到花婶的话愣了一下,明白她的好意后,旋即对花婶笑着点了点头。真诚道,“谢谢大姐,我都记住了。”
“嗯,那我先走了。”花婶见陈夕把她说的话都听进去后,欣慰一笑。
花婶她是真心拿陈夕当弟弟来看待的。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