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挤进了脚盆里。
屋旁,光秃秃的老树随着呜咽着的寒风摇晃着枝岔,窗台外的挡雨棚呼呼作响,路灯挥洒下的点点柔光在地面上摇拽着。
趴在电脑椅旁眯觉的桔子被哗哗哗的戏水声吵醒,不满的嗞了下牙。
“幼不幼稚啊你?瓷砖上给弄得都是水。”陈夕停止了挣扎,任由那两只小脚踩着自己。
“水就水呗,反正地又不是我拖。”江凌无所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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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份了啊你。”
“过份的明明是你,居然还想有事瞒着我。”江凌一想起来就很气,他还敢明着说了出来,撇了撇嘴道,“还说什么不想说,瞧不起谁呢。”
“瞧不起谁也不会瞧不起你,我不是在轻视你而是在重视。”陈夕摇了摇头,又道,“那我问你,你会喜欢跟一个碎嘴的糟老头子相处吗?”
“我……”江凌嘴硬不起来了,又很快不服气道,“可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陈夕纠正道,“换一个角度思考下,什么事都和亲近的人说并不是件好事。”
“那你是在搬石头砸自己脚。”江凌还记得他之前说的什么夫妻之间要坦诚,坦诚个屁!
“并没有,一些没营养的糟心事又不是石头,说出来只会给彼此徒增烦恼。”
“那你是打算要闷在心里咯?”
“我打算给忘了,不再提就是最好的方式。”陈夕嘿嘿笑了下。
“那说好的要坦诚呢?!”江凌恨不得掐死这个出尔反尔的家伙。
“但我现在就是在跟你坦诚啊。”陈夕无辜的对她眨巴了下眼。
“哼!那我要有什么糟心事,我就非要跟你讲,给你添堵!”江凌哼哼着道。
“那样最好。”陈夕捏了捏她的小手,厚着张老脸道“我又不会嫌你是个罗里吧嗦的小老太太。”
“你才是小老太太!”江凌气得一把抽回了自己手,皱着眉道,“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碎嘴。”
“你看,我很正经的讲道理你都嫌我话多。”陈夕一摊手,表示自己这么说都是对的。
“自负!”
“或许。”陈夕耸肩承认,他所认为的当然不一定是对的。
感情本就因人,因时而异,没有一条绝对的定律。固化自己的思维等同于放弃思考,情感上的经营当然需要不断去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