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这么去叫它。
就跟很多上了年纪的人一样,即便一些老地标建筑已经被拆除或改建,仍固执的要叫它原先的地名,这种陋习当然不好,尤其是对问路的外乡人来说。
老陈他站起身拍了拍陈潇的肩,父女俩离开了座位,站在后车门提前等待下车。
批发市场特意搞了个年货集会,陈潇隔着车玻璃门都能感受到那股喧嚣的热闹劲。
小姑娘眉头微蹙,她当然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人多,并不是讨厌和老陈单独出门才找的借口。
斜挎着的双肩包被她提了提肩带,感受到那份重量让她安心了很多。
里面都是……起码大部分会进她的口袋,必须得保管好,这么一想,陈潇的心情也变得愉悦了起来。
“包挺沉的吧?要不还是我帮你背吧。”陈夕好心道。
“不用。”陈潇一口回绝,她的态度很强硬,钱当然要放自个身上才能踏实。
只有小孩子才会信“我先帮你存着。”这种幼稚的慌话,她已经是个大人了。
陈夕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没再坚持。
有些东西确实是会遗传的,比如守财奴这一方面,潇潇就像极了她妈。
年边上的集会确实热闹,市场外围马路牙子边停满了各种交通工具。
俩人挤过巨型的充气拱门,广场里各个小摊子上摆的小玩意儿让老陈多瞧了几眼,大部分人的心理和他一样,不买也得瞅俩眼才成。
心想着女儿还没吃,老陈先买了几串大肉串,递给潇潇,父女俩一口撸下去,弄得满嘴油。
他俩边撸着串,边驻足看一位留着长发,仙风道骨的老先生提着毛笔写春联,完事后用纸巾擦擦嘴又晃悠了起来。
单手按住背包拉链的陈潇表情严肃的跟在老陈身后,隐晦的打量着身边经过的人。
陈夕瞧她那样暗自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先去一趟银行吧。
不然不是女儿会疯,就是他会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