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很短,但是在等待中的五分钟却很长,程总反复威逼黄素,黄素就是不接话,一副不理的态度。把程总气得脸色通红,强忍着没有发作,最后拿我当出气筒,恶狠狠的对我说:“你小子就等着给黄素陪葬吧!”我冷冷一笑,心里盘算着等下万一打也打不过,就只能给钱了,还真应了一句民间老话:有钱的拿钱扛,没钱的拿命扛。
五分钟刚到,就听见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包厢的门瞬间被一股气流冲开,几道黑影像一阵风一样闪进来,屋内所有人的下巴上都顶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谁敢动程家的人?”
随后走进来一个中年人,这人穿着黑色唐装,头上还戴着一顶灰色的鸭舌帽,看不清五官,程总微微颤了颤,把自己下巴稍微抬起点远离那个硬邦邦的东西,说了句:“我姓程,我是不是程家人?”
我听到脑海中“危险已经解除”的提示,随后嘿嘿一笑,冲着黑衣人说了句:“是程夫人派你来的吧,我是龙乔木。”黑衣中年人看了我一眼,冲我身边人使了个眼色。我下巴立刻一松,我赶紧指了指黄素和殷总,“这是我朋友。”他们立刻也被“释放”出来。其他人依然被顶着下巴,黄金镖并不怯场,喝问:“朋友是哪条道上的?”黑衣人理都没有理他,走到我跟前一拱手,“龙少,请安排!”
我看黄素身体有点抖,走过去拍了拍黄素的肩膀,轻声说:“没事了!”黄素感激的冲我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喝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我知道她被吓着了。随后在房间冰箱里拿出一些冰块,从兜里掏出手绢,裹住冰块做成一个“冰袋”,递给殷总,“殷总,镇痛消肿。”殷总说了声“谢谢”,赶紧把冰袋敷住受伤的眼睛。
龙少?我心里一阵疑问,这称呼怎么这么怪?但脸上不露声色,冲黑衣人点点头,然后走到黄金镖面前,“这事有没有得谈?”黄金镖依然很硬气,冲那黑衣人说了声:“好汉,能留个帖子么?”黑衣人看看我,回了句:“留贴留个爪。” 黄金镖楞了楞,然后咬咬牙,回了句:“请!”黑衣人从腰间拿了个小牌牌,在黄金镖面前晃了晃,牙缝里蹦出三个字:“留不留?”黄金镖楞了下,垂下头说了句:“留!”黑衣人挥挥手,黄金镖被“释放”后也不废话,猛地从腰上拔出一把刀,把自己一根手指按在桌上,一刀切下去,只见一道血光一闪,然后听到一声闷哼,半截手指带着血污落在桌布上。黄素看着眼前的一幕,吓得眼皮一跳,俏脸发白但依然镇静自若。
黄金镖迅速拿起一个类似布条的东西,紧紧裹住他切断的手指,咬着牙捡起断指塞进口袋。我看黄金镖额头上遍布汗珠,眼睛皮一阵猛跳,他紧咬牙关,只怕已是痛不可忍。黄金镖一拱手,转身就要走。黑衣人拦住他,看向我,我点点头。黄金镖又冲我一拱手,挤出一句:“谢了!”然后带着他的人迅速离去,房间内剩下瑟瑟发抖的程总。
我笑着对程总说:“程总,这协议怎么签?”
“龙,龙总,我错了,股份不卖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心想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贪,以前那个胡总也是这样,刚想说话还没来得及。
程总又赶紧说道:“白送,白送,一分钱不要。”
“那不好,就一元钱吧,得一元钱还得个教训记一辈子,你程总也不亏啊!”我笑着调侃他。
“好,好。”程总都快哭出声,一叠声的答应。
我又看看黄素,“老妹,签了吧!”然后拿起桌上的协议递到黄素面前,黄素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拿起协议快速浏览一遍提笔签好,咬着牙用手指蘸了蘸桌上黄金镖留下的血迹,按上手印,甩给程总,接着迅速把酒壶里的酒倒在茶杯里,把手在茶杯里一蘸,洗掉血迹。接着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元的硬币,往桌上一拍,冷声说了句:“程总,签字收钱!”
程总赶紧签了字,学着黄素一样按了手印,又伸手抓过那一元硬币,起身就想走,我又一把按住他,指了指殷总,“程总,这位殷总可是被你叫人打伤的,你看这事又怎么了?”
殷总的一只眼睛已经乌黑,看来刚才黄金镖那一拳份量不轻,程总赶紧说:“我赔,我赔,赔5万够不够?”我冷冷一笑,看了看殷总说了句:“殷总,你看怎么赔?”殷总放下手中的冰袋,气呼呼的走过来,一把揪起程总,照着他眼睛就是一拳,恨恨的说到:“就这么赔!”程总惨叫一声,摔倒在地,随后又爬起来,一手捂着眼,同时一个劲的冲着殷总鞠躬,“殷总,我错了,饶命,饶命!”
“姓程的,永远别让我看见你!”殷总恨恨的说,“滚!”
房间内安静下来,黑衣人转身冲我一拱手,“龙少,借一步说话。”
我转身先拍了拍黄素的肩膀示意她冷静,然后跟殷总说:“我出去一下就回,你们定定神!”他们都冲我点头。
我和黑衣人走出包厢时,会所老板带着一帮人冲进房间。我也懒得理会,继续跟着黑衣人走到院子里站定。
“龙少,以后在上海,都由我们护你周全,这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