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淮走进卫生间刚要关门。回头看到向晚跟在他身后,拉着门的手顿住了,整个人挡在门口。
向晚推了他一把,地上都是水,袁淮又没防备,被他推的脚下打滑,差点儿没摔地上,赶紧伸手扶住洗手台。
“唉。”向晚赶紧伸手拉了他一把,“也没伤着腿呀,怎么还站不稳了呢?”
因为拄着洗手台时太用力,袁淮的手臂被拉扯到,疼的他倒吸一口气,“你他/妈再使点儿劲儿推多好啊。”袁淮咬牙切齿的说。
“少废话。”说着向晚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把剪刀。
“我/靠。”袁淮吓了一跳,手臂上的疼都忘了,向晚看他那眼神和他接下来的动作,让他一度怀疑,那把剪刀是不是要给他来个开膛破肚什么的。
可他想象的并没有发生,他只是把他的衣服从袖子开始剪开,然后脱了下来。
袁淮从洗手池前的镜子里看着自己胸前遍布的青紫痕迹,皱了皱眉,他能想象到后背只会更严重。
向晚站在他身后一直没出声,也没动,袁淮心里有点没底,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向晚……”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嗯。”向晚应了一声,声音有点闷。
袁淮猛的转过身,也顾不上动作太大会拉扯的浑身都疼,他在担心向晚是不是哭了。
还好,没有,但是为什么会发出那种声音,袁淮有点不解。
“裤子自己能脱吗?”向晚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问。
袁淮觉得他好像太小题大做了,向晚这种出手就伤人的人,怎么会对着这么一点儿伤就哭呢,自己可能真的脑子进水了。
“我,试试。”袁淮抓住裤腰往下褪,脱到一半儿,需要弯腰的时候就开始疼的直抽气。
承认吧,袁淮你就是想让向晚给你脱,还是脱裤子,你个不要脸的,袁淮在心里暗骂自己。
当然,向晚不知道袁淮的这些内心活动,听到他的抽气声,全当是他真的疼,顺手接过袁淮脱到一半儿的裤腰,俯身往下一拽到底。
“抬脚。”向晚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袁淮的小腿。
袁淮配合的把腿抬起来,让向晚顺利的把他的裤子脱下来。
就剩一条内裤,这会向晚和袁淮一起尴尬了,他从来没看过全光的男的,一时间也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我自己可以了。”袁淮用略微不那么尴尬的声音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好。”向晚轻咳了一声,把新毛巾和新牙刷放好,然后转身出了卫生间,那背影怎么看都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袁淮看着向晚离去的背影,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
袁淮强忍着浑身的酸疼和手臂撕裂一般的疼痛,赶紧洗完澡,收拾完出来的时候向晚正窝在沙发里抽烟。
袁淮走到他身边坐下,向晚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个医药箱,用镊子夹了一大坨棉花,沾满了碘伏,说了一声,“可能有点疼。”
“嗯。”袁淮应了一声。
向晚把药棉花轻轻按在他的伤口上,一点点擦拭,一边擦药一边跟哄小孩儿似的对着伤口吹气。
似乎是这个方法见效了,也或许是向晚真的动作很轻,袁淮也没觉得上药有多疼。
向晚动作很利落,似乎经常处理这种伤口,熟练度很高,一会儿就弄好了。
“你这两天都在这儿住吧,免得带着伤回去,家里还担心。”向晚一边把伤药从药箱里拿出来一边说,“趴下。”
“好。”袁淮说着顺势趴在了沙发上。
向晚跨着跪在袁淮屁股两边,把伤药倒在手心里搓热,然后按在淤肿的地方揉搓,药液通过温热的掌心透过皮肤渗进了袁淮的心里。
后背的伤基本都揉好了之后,两个人都是一身的汗。
向晚是累的。
袁淮是疼的。
向晚就着这个姿势,跨坐在袁淮的屁股上休息。
大概是疼的大脑反应迟钝了,袁淮一时间也没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什么不妥。
直到向晚的手指从他的脖子顺着脊椎摸索,向下,袁淮才像触电了一般,后背猛的绷紧,全身汗毛倒竖。
他不敢动,他怕自己的动作太大,把身上的向晚直接掀地上去。
直到感觉向晚的手指从腰眼划过,停留在腰侧的位置,那里有一道疤,一道形状不规则的疤,结痂刚脱落不久,新肉还泛着淡粉色。
向晚也不说话,就这么用手指划了着那块带疤的皮肤,划拉的袁淮心里发毛,就怕向晚会一个不高兴拿刀把那块疤削下去。
“是那个徐虎弄的吗?”不知道过了多久,向晚阴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他后悔了,今天不应该这么轻易放过他的,新伤旧伤加一块,还他/妈废了他一身衣服,活剐了他都不解恨。
袁淮感觉自己的身上直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先起来,我慢慢儿跟你说。”
袁淮听他那动静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