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裳脸色苍白,死死抓在齐运的手臂:“因为我画了那张对于朝廷来说是机密的图。
也是,也不是,阿离,你别拉着我,我得赶紧找彦和杀了他,迟了,他跟别的人说过,那就不知要杀多少人了。”
齐远着急地要掰开罗云裳的手。
罗云裳用手抓得更紧了,她绝不能让齐远为了她犯下命案:“不用阿远,这事就算给别人知道了,府衙总不至于因此将我处死吧?”“阿离,你,你还想不到其中的关窍吗?”
齐远谈定从容不再,那张雅致如玉的脸上满是是张惶忧急虚张势力世:“阿离,我听舅父说过,今上雄才伟略,很重视人才的招揽。”这没什么,如果朝廷延揽人才不拘男女,大不了我为朝廷效劳就是:罗云裳松了口气。
“阿离,问题是你的相貌,问题是你之前有画像呈上了啊!”
齐远难过地道。
罗云裳呆住了,为什么这许多事凑到一块儿了。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之前的钟离虽有一副好皮囊,可是成日里愁眉苦脸郁郁寡欢,加上在钟府里受气,饮食各方面极不如意,面黄肌瘦,那张脸根本没有显出美来,而换了自己,这张脸越来越赏心悦目了。
“阿离,你松开手……”
齐远还在掰她的手。
罗云裳镇静下来,她绝不能让齐远为了她杀人,律法的制裁是一回 事,关键是,他那样的人,这时一时情急为了她杀人,以后会无穷无尽地尽内疚自责难以开颜的。
“你冷静一下,阿远,听我说,你也说了,今上雄才伟略,想必不是沉迷女色之辈,咱们的担心或许是多余的。就算会有最坏的情况发生,相信我们也能想办法化解。”
齐远闲眼,轻轻地摇了摇头,再睁开眼时,他苦涩地低声道:“阿离
我真不想失去你,更重要的是,伴君如伴虎,你的性子,让你与其他女人侍一夫,必无法忍让,很容易出事。”
“说的什么呢!”
罗云裳强笑,竭力想活跃气氛:“说不定是咱们杞人忧天,那位大叔不会说出去的。”
齐远长叹,颓度地坐下:“阿离,他会说出去,他刚才很惊奇,非常惊奇,他心里会憋不住的,他竟然遇到一个惊人的天才女子,他不说出去会难受,况且他平时驾马车为生,生活枯跌无味,不动嘴皮子没有什么乐趣。而他走南闯北,接触的人又极多,这个消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传开了。
“别想了,阿远,就算他说了出去,咱们也没有理由夺走他的生命。”
罗云裳抱着他的头,轻轻地摩挲。
可是我们不能这么被动,明知会有灾难降临,却不想法化解。”
齐远凝神,突地推开罗云裳站起来:“阿离,我有一法,也许可以挽救,你把图收好,我走了。”
“我跟你去。”
“你。”
齐远笑着摇头看她:“放心,我也不想杀人。”
齐远小跑着,罗云裳喘着气,拼力要跟上他的脚步。穿过四五条街道,在罗云裳快撑不下去时,齐远停了下来。
“大叔请留步。”
前面是那个马车行伙计。
齐远好看的红唇轻轻动着,他优雅温和,眉眼间似乎含着淡淡的笑意。
那车马行伙计开始同情地看着他,后来那张脸煞白煞白,小鸡啄米般不停地点头。
罗云裳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她今日,方始见识到齐远不为人知的一面。
齐远待她,向来是温柔而多情,他在人前,翩然有礼,此刻,他还是儒雅温和的气息,很容易让人亲近和好感,但是他的温言慢语,却刺刀般尖锐狠厉。
他对那位伙计介绍了罗云裳入选四美,有可能进宫的前事,然后就今天的事请他帮忙,请他也不用非保密不对外人说,但是说的时候只说是在某处客栈遇到这么一个人遇到过这么一件奇事,别说出浔阳说出他们来。他有礼而亲切地接着说道,如果真相泄露,他妹子进宫了,以她妹子
改为政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连那在哪的地方遇上也不会说.….不能安然了。
那入惶恐不安地再三保证,几乎想给齐远下跪了。
“如此,多谢大叔了,这点意思,请大叔笑纳。”
齐远递出一块十两的银锭。
“不,不,不……”
那人怎么敢收?
“大叔若是不收……”
齐远沉吟。
“我收,我收,我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
那人抢过银子,急惊风一样跑得飞快。
云天快讯第一期印出。
五要习对秋色歌舞会刚过去半个月,编辑撰写时,为了一炮打响,罗云裳专门就歌舞会过程安排了一稿,其中也顺便吹捧了本县县太爷把,不过因为她不想沾染上政治,吹捧的篇幅不多,只是约略夸了夸严出达爱民如子与民同乐。
当然这稿不是她写的,如果由她写,估计没人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