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食盐和镔铁之类,这才是可以牟取暴利的行当。
听公子说到这里,林夏和沈自衡面面相觑。
不知道点头还是摇头。
这自然是一切林夏接手的贸易里头最大的买卖了。
沈自衡百思不解的看向公子。
“你这么需要钱吗?”之前来利必通,他特意观察了一下公子,见他穿搭如此。
他还以为公子习惯了简约风,但接连来过两次,他依旧还是那几件衣服,这不免让人感觉奇怪。
一个日进斗金的有钱人怎么可能如此开源节流。
最主要的,公子除了对银子有浓郁的兴趣,似乎对什么都毫无占有欲。
他甚至不近女色。
这么一个清心寡欲之人,为何又这么喜欢钱。
“有钱总是好的,难道你不这样认为?”他一笑就哮喘。
林夏仔细看着单子。
这单子上面写了不少地名。
林夏看到一些重要的区域,诸如榆林、陇南、关西、关中等地。
在地标后面用蝇头小楷标注了一些小县城,并在后面有“产稻米五千斤。”
“产玉米一万斤。”以及诸如“绿豆红豆、小米、小麦”之类。
按公子的说法,如果能在这些县城内采购同标准的五谷杂粮,运送到中京去,再倒卖给“宫市”的内务府,他们将得到器重,从未打开通天大道。
林夏看了看堪舆图,眉头紧锁。
“道阻且长,我们夫妻还准备商量一下,不日给您结果。”
这事可马虎不得。
从里头出来,林夏将那张纸卷起来放在了衣袖中,这才呼了一口气。
“我也很好奇,他一个日进斗金之人,为何还缺钱。”
两人百思不解。
“咱们……”林夏凑近沈自衡,“只要做成了这一笔买卖,就能赚大钱去了,如今你我胼手胝足在沁水村这穷乡僻壤,就是一辈子兢兢业业也难以出人头地。”
“你还要怎么样呢?”
沈自衡看着林夏。
他发觉她身上都是欣欣向荣的朝气。
林夏纳罕,“你不是说帝京水软山温,人杰地灵,咱们到帝京去。”
沈自衡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弧,心头百感交集。
“这是明年冬季之前朝廷才要的,所以咱们还有时间考虑。”
实际上,沈自衡也明白,做缩头乌龟只是权宜之计,他早晚都要到帝京去,如今林夏和自己如此情投意合,何不接单?
明白沈自衡顾虑重重,林夏并不逼迫。
两人回村。
沈自衡算账去了。
他需要按之前粮食产量来算平均的基数,尽管这只是一个参考的数据,但却也一点不敢马虎。
林夏准备到酒店去看看。
今日奇了怪了,往日此时此刻已人满为患,但今日,门口不过寥若晨星几个人。
沈玥儿挠挠头,“怎么办啊?让他们进来看表演免费吃喝,咱们不是赔钱了吗?”
“做买卖的诚信为本,盈亏自负,不要患得患失,到时依旧让他们进来。”
林夏改变了赚钱的模式,这么一来,人越多才越赚钱。
那群歌女很敬业,有观众和没观众对她们似乎毫无影响,依旧妙不可言的在表演着。
很快小小来了。
“糟糕,原来是他们作妖呢,小姐,他们那边免费酬宾,不但吃喝免费,还能带走呢。”
林夏越发匪夷所思,究竟林春和花氏背后摇鹅毛扇的是谁人,居然如此财大气粗!
“走,去看看!”
“咱们这身份。”小小为难的拉扯一下围裙。
林夏笑,“你不说了免费大酬宾,咱们不是朝廷在逃人员,他凭什么将我们驱赶出来,做买卖的不都是相互学习吗?”
这话似乎很有道理。
不一时,一群人就了钱多多酒店。
这里人满为患。
几个身段婀娜的女子在搔首弄姿,他们穿着薄如蝉翼的衣服,一群老少爷们已凑近,众人瞪圆了炯炯有神的眼睛上下打量之。
林夏终于知晓为何人家生意比他们好了。
这……
俨然是将餐饮业变做了涩情业啊。
“卑鄙!”沈自衡皱眉。
林夏攥拳——“无耻!”
沈玥儿和小小气愤填膺,几乎异口同声“下流!”
换言之,他们在赔钱赚吆喝。
林夏看完以后反而是不担心了。
再怎么腰缠万贯之人也经不起这么造啊。
从里头出来,林夏看到了花氏,“嫂子。”
“谁是你嫂子啊,现在咱们做买卖,应该六亲不认。”
“嫂子也是长袖善舞的人,哥哥都身败名裂了,嫂子凭一己之力还能力挽狂澜让哥哥从矿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