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
这种组合少之又少。
“回头!”
马车风驰电掣。
到宅邸,刘瑾的马车却被团团围住。
护卫恼羞成怒,“想不到尊驾还会去而复返,真不可思议,直当我们有眼无珠吗?”话说到这里,几个士兵已包围了过去。
两边一言不合,顿时火拼。
刘瑾岿然不动。
他的贴身护卫武艺高强,以一当十,不过刹那,一群人被杀了个四分五裂,血流成河。
“真正有眼无珠的只怕是你们,千岁亲临,诸位这般短兵相接,刀剑相向吗?”那护卫将面前一人一刀两断,一脚踩在了尸体上。
那宅邸内众人此刻似乎敏感的意识到了什么,急急忙忙后退。
车帘被一双苍老的手缓慢掀开,紧跟着那双凶狠的三角眼死死地盯着对方,众人这才知晓错把冯京当马凉,当即齐刷刷下跪。
“千岁,小人该死,但委实事出有因啊!”那人仓皇解释,“刚才有人冒充您,将贼寇带走了,闹得这里人仰马翻,所以我们才如此紧张。”
众人面面相觑,顿时心惊肉跳。
刘瑾下车,凶狠的视线从众人头顶梭巡一圈,“该死,瞎了你们的眼睛,既如此,还不快去追杀吗?”
谁人这么嚣张狷狂,居然在他这里玩偷龙转凤。
刘瑾恼羞成怒,又一口气杀了不少人,这才回屋休息。
此刻,林夏和沈自衡已坐在马车内,但他们并不敢在城内或者车内逗留,转了几个弯以后,众人将马车丢在了远处,林夏这才付之一笑。
“宏策?真的是你吗?”
“是!”
宏策拿走了面上的黑色纱布,哈哈大笑,“这叫四两拨千斤。”
“你如何在这里啊?”
之前和平镇出了状况,宏策莫名其妙消失了,谁曾想他人居然辗转到了这里。
宏策和沈自衡并不熟,两人也无话可说,但林夏和他却侃侃而谈,滔滔不绝,“我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在调查一桩案子,始作俑者似乎就是刘瑾。”
“案子?”
林夏想到了书房内不计其数的材料与账本之类,顿时不寒而栗,“两脚羊?”
“是!”宏策露出悲天悯人的痛苦表情,许久这才又道:“还毫无进展,连我也迷惑这两脚羊是什么。”
“那就双剑合璧,并肩作战,总能调查出子丑寅卯的。”
两人都笑了。
“对了,你们在哪里落脚呢?”
林夏指了指河对面。
此刻对面燃起了火光,家家户户都用蒿草和树枝木炭等取暖,在那一片黑咕隆咚的夜色里,隐约可见美轮美奂的烛光。
燃起的烛光连接成不规则的线。
这里是他们耐以生存的环境,固然贫穷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但众人依旧热热气腾腾欣欣向荣的生活着。
“巧了,我也住在那边。”
在宏策看来,只有深入坊间才能明白众生疾苦。
只有参与进去,才知道怎么样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三人回滚地龙,一路上宏策都在说本地的事,“众人都说今上对一切视而不见,实际上却哪里是如此?今上正因为关心坊间的动态和民生疾苦,这才不远千里到了这里,人们在误解他。”
“端王作祟,安排了不少大戏给今上看,今上一叶障目自然不知道这里还有滚地龙。”
实际上,在没到和平县之前,林夏也以为这里的民众无不腰缠万贯,黄金万两,只有真正来到了这里,才发觉不少人都在竭尽全力的生活着。
饶是如此,他们却生活的未必开心,畅快。
到滚地龙,燕子和苏赫巴鲁还没有回来。
此刻两人摸索着来到了一个巨大的仓库内,在这里,关押了一大群小孩儿,这群嗷嗷待哺的小孩想当然耳被某人折磨毒打过了,以至于被关押在里头的小家伙才听到脚步声,一个个就蜷缩了起来。
“哎呀,”看着这巨大的铁笼子一个个矗立在面前,又看到每一个铁笼子里都有一个可怜的小孩,燕子心生触动,“这里怎么有这么多小孩啊。”
“你弟弟一定在里头,咱们先救你弟弟。”
这里的樊笼不计其数。
小孩们有的在昏睡,有人被毒打过了,奄奄一息蜷缩在里头,痛苦的呻吟着。
还有一群好奇的眼睛正在看着两人。
这仓库内,四面八方都是樊笼。
每一个笼子里都有一个小孩。
笼子是钨钢锻造出来的,每个小孩的脖颈上还被变态拴上了一根皮绳,坚固极了。
小孩们痛哭流涕,哀哀欲绝。
尽管看到有一大一小两人走向了他们这条走廊,但这群小家伙却都很安静,并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