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勤学苦练的千千,原本严翠华想要唠叨几句话的,但是突然想起东西落下,就迅速出了门。等严翠华来到刚才的房间的时候,发现门没锁,她还纳闷,是刚才离开忘记了吗?
门推开后,严翠华看着她的东西就放在门口,而屋里也没有灯光。她提起东西准备走出去,好像感觉身后有声音,严翠华有点心虚,担心是不是闹鬼。于是,想要快步跨出门去,就在这个时刻,有人轻轻拍了她的肩膀,严翠华“啊!鬼呀!”喊了出来。
话音刚落,就被人捂住嘴巴:“你干嘛啊!发疯啦?”
严翠华眼珠子都要瞪圆了,她仔细一看,是三婶。还没有等严翠华开口,三婶说话了:“严翠华,很多事情我们大人还是说开比较好。我就直说了,陆川是我家的女婿,你可不要动歪心思,想进曹书记的家门,不是这么容易的。”
农村妇女从来不怕恐吓,越是这样说,越是代表三婶心中有怯。严翠华也不甘示弱:“那你让英子自己上啊?是不是没本事,还是人家一家人都不理睬你,所以你才来威胁我?”
严翠华的话,正好说到三婶的心里,在陆晚霞那里吃了个闭门羹,根本见不到陆川,三婶心里恨得牙痒痒。
三婶恼羞成怒,揪住严翠华的衣服:“她是什么人,一个养女,你犯得着跟自己家人作对吗?”
这话更加刺痛了严翠华,她也不甘示弱起来:“我可要指望着千千给我养老送终,我不得给她找个好人家,既然三婶把说说成这样,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吧!”
见严翠华不妥协,三婶说:“我告诉你严翠华,我想要的东西,就不可能拱手让人。今天既然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就是必须让你知道,你们家小瘪三千千,从头发丝都配不上陆川。我听说她既然还在这里休息了,陆川家这个老宅根本没有人来过,我们公开开战!”
严翠华从小就不是被吓大的,她扯开三婶的手,推了推,准备走。
三婶一个反手,继续说:“你还推我,你是不是活腻了。”
就在这时,三婶一掌打下来,正好落下严翠华的脸上。严翠华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疼,她也像是一个发了疯的母狮子,和三婶厮打起来。
两个人,你揪着我的头发,我扯着你的衣领,谁也不肯让,口中喊着:“你来啊,你来!”
正在这个档口,严翠华手中的油和米被推倒,三婶和严翠华厮打着,在慌乱中油被踩破了,米也洒落一地。严翠华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严翠华使出吃奶的劲,推开了三婶,随后看到洒落的米抓起来就往三婶身上扔去,三婶被扔过来的米砸得生疼。严翠华也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她把油桶提起来,一股脑儿泼在三婶的身上。
三婶已经披头散发,脸上一道道用手指抓出来的血痕,现在被这么一弄,更是狼狈不堪,三婶随手拿着一旁的木棍,朝着严翠华就扑来。
一下、两下、三下,也不知道是砸了多少下,严翠华一点都不动弹了,三婶才停下手来。从严翠华的嘴角边,鼻孔里和耳朵里,慢慢流出来一滩鲜血。这可把三婶吓傻了,原本她是被惹怒了,还击而已,结果过度了,没想到木棍上有钉子,一次次扎在严翠华身上,而且还打在严翠华的头上。
“杀人了。”三婶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她用脚踢了踢严翠华,一动也不动了,三婶完全被吓傻了,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
她踉跄着走出门去,跌跌撞撞地在小道上走着,路上没什么人,大家都在家里呆着,也没有人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事。
等到三婶踏入家门,三叔才看到她如此震惊的一面,就像是患了失心疯一样。
在三叔的追问下,三婶才游离地说:“我把严翠华打死了……哈哈哈哈……”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让三叔完全摸不着头脑。
“她在哪里!你快说。”三叔连忙追问。
“她……她在地狱,都是她,非要和我打,结果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三婶还活在自己世界里,根本不理会已经快要抓狂的三叔。
“啪”三叔一巴掌打在三婶的脸上,“你快醒醒!”
脸上火辣辣地疼,三婶这会才缓过来,嗷嗷大哭起来,她语无伦次地说:“村口的那个老房子,陆川家的老房子。”
等到三叔赶到的时候,严翠华确实只剩下一口气,奄奄一息。那天晚上,村里都炸锅了,没想到会出这等大事,夜行遇歹人袭击,三叔借了三轮车送严翠华去镇上医院急救。
千千还被蒙在鼓里,得亏隔壁大叔赶过来报信:“孩子,你还在看书呢,你妈妈遇到事了,你千万别急,我现在跟着去看看,一会来叫你哈。”
正在看书的千千,听着窗外起起伏伏的声音,正纳闷着,马上说:“和我妈妈有关?发生什么事了,我要一起去。”她放下手中的书,就站起来。
大叔说:“你先等等,已经有大人在安排了,送她现在去医院。你跟着去反而还帮不上忙,你先去给她收拾下换洗的衣服之类,这样和我们有个照应。一会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