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利落的巴掌声响彻大厅。
景书柠二话不说,走上前,抬手就给了虞虹英一耳光。
同时,轰的一声,窗外,惊雷滚滚,一道道闪电劈下,撕裂了漆黑的天幕。
哗啦啦的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砸在窗户玻璃上。
气氛刹那间沉重。
虞虹英捂着泛红的脸颊,惊恐瞪大了瞳眸,“景书柠,你疯了,我好歹是你继母,你竟敢打我!”
虞虹英话刚说完。
啪的一声。
另外半边脸颊又挨了一巴掌。
虞虹英不敢说话,双眼雾汪汪看着景柏山,示意景柏山替她做主。
景柏山充当和事佬,“书柠,有话好好说,再怎么说,她都是你长辈。”
“她配吗?”景书柠嘴角勾勒出锐利的讽刺,“我奶奶人好好的,她一个外人哪来的脸惦记我们景家的家产!”
虞虹英不服气,言之凿凿,“再怎么说柏山和你妈又不是离婚,景家他怎么都有份的!柏山的就是我的,我争取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
景书柠冷笑一声,“姨娘怕是好日子过得太理所当然,忘了,你和我爸根本就没领结婚证。”
还好,当初景柏山把虞虹英接过来时,景老太太咬死了不准他们不能领结婚证。
当初,景书柠还觉得老太太不近人情,现在看,真是有先见之明。
虞虹英如是被当头一棒,从法律上来说,她确实和景柏山有实无名。
虞虹英像是一只战败的公鸡, 被噎得哑口无言,僵默了一会儿说道,“那我住在这里,我和柏山就是事实夫妻。”
“很快就不是了。”
景书柠语气噙着一丝寒意,“景家的别墅容不下你,请你立马搬走!”
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景书柠对虞虹英也算得上宽容。
可虞虹英只会变本加厉!
果然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就连虞虹英现在都敢觊觎景家的财产。
这对母女,一脉相承的狼子野心!忘恩负义!
虞虹英哪料景书柠真要赶她走,哭诉道,“要命啊!这么大的雨天,我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你都狠心把我赶出去!”
景柏山也说道,“书柠,现在外面雨这么大,而且虹英出去也找不到地方住,她怀着孩子,怎么都不方便!”
“爸要是心疼她,可以跟她一起走!”
景柏山看景书柠态度坚决,软硬不吃,有些慌了,看向虞虹英,“虹英,你刚才脑子糊涂,说错了话了,你和书柠道个歉,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
虞虹英不乐意,“哪有长辈和晚辈道歉的道理,反了天了。”
虞虹英这人死要面子,好不容易母凭子贵有了点地位,当然不会妥协。
不过,这道歉,景书柠嫌寒碜!
景书柠抿抿唇,口吻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要是姨娘再赖在这里不走,我不介意报警!”
“书柠,不用做得这么绝吧!闹得这么难看,别人也要看景家笑话!”
景柏山还在和稀泥。
对付虞虹英这样的无赖泼妇,就应该采取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景书柠勾唇,“爸,你别忘了,这是我家,谁留谁走,我说了算!这么多年,你好处占尽,也是时候做个选择,留在景家?还是跟姨娘双宿双飞?”
“我…”
景柏山为难皱眉,“你和虹英都是我的家人,我都要陪着你们。”
“真正的家人会为对方考虑,这么多年,爸从来都不曾考虑过我。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你的陪伴很重要,但你没有给过我,现在我不需要了,你也不用假惺惺给我!芬姨。”
芬姨听到呼唤,走了过来,“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替爸和姨娘,欣冉他们收拾行李!”
芬姨点头,“好的,大小姐。”
芬姨利落转身,快步上楼,往副楼,虞虹英和景柏山的卧室方向走。
景柏山看景书柠动了真格,急忙说道,“书柠,就因为你姨娘的一句话,你就把我们赶出门。这有些不像话吧!你打也打了,还不能让你消气!我们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们?”
对景柏山和虞虹英,景书柠谈不上恨。
他们不过是两只贪婪的寄生虫,她恨的人是景欣冉!
可前世,景欣冉对她的赶尽杀绝,景柏山和虞虹英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摘不干净。
她心里对他们一直有防范,如今,亲耳听虞虹英说出来,她更不能坐以待毙,姑息他们留在别墅,对景老太太造成威胁。
景书柠眉眼冷下,“你们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景书柠浑身散发出的寒意,让空气的温度骤降,冻结成冰。
这股摄人的气势让景柏山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景书柠到底知道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