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鬼使神差地拿出扫描仪,再次对“实验品”进行扫描。
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J0208细胞的新陈代谢速度降到与普通人无异。
按照这个规律,他猜测之前的新陈代谢速度很可能高于正常人的三倍。
并且,科学家还预测最终新陈代谢速度,会降回刚刚复苏时的“正常人的十分之一”。
至于会用多长时间,就需要他在这里再多呆一会儿了。
等待的这段时间里,科学家的头脑中飞快地思考着,缺氧、昏迷、细胞的新陈代谢速度异常升高……
科学家突然感觉,说不定自己能比院长,抢先一步揭开J0208的秘密。
这股稳操胜券的喜悦和兴奋感,让他完全忽视了周围环境的逐渐变暗。
又过了十五分钟,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用自己的手环打着灯,对J0208进行扫描。
结果发现确实如他预测的那般,只是,不知道具体恢复的时间。
虽然科学家还不知道这是如何实现的,有是怎么发挥作用的。
但是科学家推测,至少可以确定,这个恢复的时间大概率少于十五分钟。
当那个人请科学家进入“电梯”的时候,略有惊讶。
并不是因为科学家打着手电,从黑漆漆的病房里出来,而是因为他从科学家来这里开始,第一次看到科学家露出了笑容。
不过之后没多久,他很快就习惯了,因为这个科学家傻笑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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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刚刚转动了一下脑袋,一种强烈的晕眩感,伴随着被黑暗放大的心跳声,让我有点想要呕吐。
我强迫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适应了这种不良的感觉,但是我仍然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就会把自己噎到或呛到。
睁开眼睛,柔和的灯光让我确定,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病房,现在可能是凌晨或黄昏。
我强撑着调整好脑袋的角度,以便可以看到墙上的挂钟,6点。
此时,我有点痛恨12小时制时钟的发明,还不如给我一个日晷来的痛快直接。
腹中空空,不知道这次我又昏迷了多久。
我好想吃点什么,当然,我很清楚自己现在只能想想了,因为我连把自己的脑袋,再重新扳回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沉重的眼皮也宣告着,这次举重挑战的短暂成功,终于落下帷幕。
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是乱成一团浆糊的脑子。
而我的意志力则在竭尽全力地往后拉着我,让我始终都无法靠近那团东西——包裹着我的记忆的东西——让我不要试图理清它们,让我不要去回想此前发生了什么。
只此一件事情,很快就已经耗光了我的所有力气,身体的、精神的。
我如同灵魂脱体一般,再次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陷入无尽地虚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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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9点整。医生提前出现在病房门口,端着一盘营养早餐走进女孩的病房。
女孩正在床上坐着发呆,听到声响立即朝他看过来,问道:“我的手环呢?”
“哎,想当初给你喝杯糖水,还有郑重其事地道谢呢。
现在可好,救了你一命,不光是连个谢谢都没有,反倒上来就被质问。”
医生把门关上,叹了口气,托着盘子站在门口,挑着眉毛盯着女孩,好像是在等着女孩的道谢。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你救了我吗?”
“这个嘛……” 医生思索片刻,回答道:“我跟那个爱哭的小孩说,你已经死了。”
“你!” 女孩被气得头脑发热,喊道:“你欺负我这个病号也就算了,哪有你这么欺负小孩子的?”
“那我以后不欺负凯蒂了。”
“这还差不多。”
“只用欺负你这个病号就够了。”
“你!……”
女孩环顾四周,似乎在找有没有什么可以投掷的东西。
结果失望地发现,整个屋子里可移动的物品,就只有背靠的枕头、身上的被子,以及身下的床单。
之后,女孩双手紧紧抓住被角,气鼓鼓地说了个:“我……”
“生什么气呀,这不是你刚才应允的嘛?”
“谁应允啦?!”
“是你说,欺负一下你这个病号就算了,就不用再去欺负别的小孩子了,对吧?”
“这个话,好像真的是,我刚刚说过的。呜呜呜……
你来救我的时候,呜呜呜……我的脑细胞……是不是全都坏死了?呜呜呜……”
女孩说着说着,突然声音呜咽起来,眼中大滴的泪珠,像珍珠项链一般,顺着脸庞垂下。
医生没有料到女孩现在,怎么连个玩笑话都听不出来了,快步走过去,蹲下把托盘放到书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