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马车,怒道:“回夜郎城!”
杨管家驾着车,马车徐徐向前,车内十分宽敞,两位褪去外衣、衣着清凉的妹子泡好茶,乖巧的蹲坐在一边,垂头不语,像雕塑一样。
俞明欢怎会让妹妹受委屈,就要去扶。
“二师兄不用费心,她们是我的护卫。”
沙师弟拉着俞明欢坐到茶台前,俞明欢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大师兄品了一口茶,模样十分陶醉,说道:“沙师弟何须与那些人置气,掉了档次。”
沙师弟红着脸道:“他不尊重两位师兄……就是不尊重我……”
“哎,他说的也没错。青云卫的选拔太难,若是落选,又要等上一年,时不我待啊!”
侯师兄难得露出一副苦涩的表情,沙师弟支支吾吾:“有二师兄在…这回…青云卫金榜…至少会亮两次…”
青云卫张榜,从不写人名,一旦有人通过考核,金榜就会亮一次。
俞明欢心不在焉,问:“方才小师弟说到的俞公子,是何许人也?”
大师兄搁下茶杯,沙师弟一脸震惊!
“二师兄,你不知道俞公子?!”
“呃……此话怎讲?”
一下子,大师兄来了精神——
“俞明欢,年十八,江心郡人士。如今儒家没落,诗词无运,而昭日楼诗舞会,俞公子凭天纵之才,独登第七楼!作下诗词六首,首首脍炙人口,堪称传世之作!”
沙师弟连连点头,补充道:“不止如此,他不畏权势,昭显儒门本色!揭露宁王世子朱四郎丑恶面目,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一身六品武道,悍然拔剑,斩甲士四十余,重伤朱四郎,为受掳的姑娘讨回公道!”
大师兄双拳紧握,吟诵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沙师弟嗟呼:“这首诗,乃欧阁老为俞公子所题,铭刻于青湖石门之上,时时警醒后来者……”
他俩像在说相声,俞明欢听得一愣一愣。
大师兄垂目惋惜:
“此等人物,若是愿意助我复国……”
……
“啊……原来是那位俞公子!”俞明欢连忙问:“可我似乎听闻,俞公子被判了斩刑?”
“俞公子一身才学,深明大义,侠肝义胆,他不能死!”沙师弟一脸沉痛:“儒门苦等十八年,终于看到了一束光,怎可转瞬就熄灭……”
有这么厉害吗?不过抄了几首诗,救了几个妹子……
听沙师弟继续说:
“俞公子入狱后,欧阁老几经辗转,发现了惊天秘密,此次重启儒门议会,广邀青州世家,将秘密公诸于世,就是为俞公子定下‘儒子’的身份!有此身份,再想问罪,则需经过陛下圣裁,便可绕过宁王,帮他脱罪!”
“什么秘密!?”
沙师弟面容严肃,低声道:“欧阁老偷偷告诉我,俞公子…可能是…俞大家的后人!”
“……欧阁老会不会搞错了?”
“不会,欧阁老跟我说,他以人格担保!”
俞明欢虎躯一颤,呜呜呜欧阁老真是好人呐,为了救我……把人格都豁出去了。立即附和道:
“俞大家,俞公子……果然是一家人!”
俗话说得好,五百年前是一家。
大师兄兴奋道:“岂止儒门世家,道门世家也在关注俞公子。若非碍于宁王道家正统,此次儒门议会,他们早就来了!”
“为何?”俞明欢不解。沙师弟吃了一块茶点,开口说:“半个多月前,我和侯师兄北上,一路听闻道尊玄青子出世,现在有传言,这位俞公子也是道尊的传人。”
道尊,三叔?这虎逼吹大了。
俞大家死无对证,能蹭就蹭,三叔还活着呀!
大师兄哀叹一声——
“如果不是青云卫有任务,我和沙师弟一定会等在昭日楼,等俞公子出来!”
出来帮你复国吗?
这个可以理解,可是小师弟为何这般上心?见他脸上神采斐然,憧憬道:
“十八年来,儒门世家一盘散沙,只因没有‘儒子’。俞公子真的成了‘儒子’,继承俞大家衣钵,儒门何愁不兴?”
说罢,三人都沉默了。
“对了,二师兄。”小师弟抬起头:“还未请教……”
话说一半,忽然一声响,车身陡然一倾。
半息不到,原本跪坐一边的两位漂亮姑娘瞬间将沙师弟护在怀里。
令俞明欢好生羡慕。
“大人……对不起,小的一时……小的……”
车外的声音十分熟悉,俞明欢微微皱眉,小胖从两位姑娘的怀中挣扎而出,不悦道:
“杨管家,何事?”
“少爷,一个没长眼的车夫罢了,我去处理。”杨管家探进来一颗头,脸上挂着歉意。
俞明欢掀起车帘往外看。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