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惶惶(2 / 3)

与君妻 渺音1 4410 字 2016-07-05

是,那账簿的事已经够要咱们脑袋的了,若是再有事被捅漏出来,那真万劫不复了……”杨大人午膳也未留用,就向纪夫人告辞回青州了。

纪夫人即便满腹心事,也不敢往去书房打扰纪老爷。这大难当头,她个宅内妇人帮不上忙,只能不去给老爷添堵了。

“太太,几个姨娘姐儿来请安了。

“让她们进来。”这即便明日天便要塌下来,面对一群儿女,还是得打起精神的。

缨宁与几个姐儿请了安,入了座,就看出母亲不对劲了,“母亲可是昨晚未睡好?”

纪母今日刻意扑了层粉,掩了苍容,故作无事,却还是被自己小女儿看出来了,“天气渐凉,夜里咳嗽,不过不打紧,加了衣裳喝了一盅药便无事了。”

二姐问道“:我听说舅舅一早便回去了?何事走的这般急?”

纪夫人强颜欢笑,只觉得这一群儿女真是千般好万般好,是她的心肝宝贝万不能让他们遭一丁点的难,“:许是青州有事儿呢,你舅舅官至三品,事务繁忙,便先回去了。他只道没与你们当面话别,等来年咱们去青州,定要好好招待我们的。”

缨宁却觉得这事儿不似母亲说的这般轻松,母亲眉头紧锁,一看便有心事,但事事都又轻松带过。只是到底出了什么事,连她与二姐儿也不肯说?

“母亲,我们都是纪家女儿,生来便要与纪家同荣辱共富贵的。这纪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就算帮不上忙,也该知道知道。”

杨氏不意七姐儿能说出这样的话。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了在座的几个姑娘儿,确实都长大了,自己这么藏着噎着反而让她们胡乱猜测。但若真要说出实情,杨氏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哥哥也未多说,自己也是一知半解,若自己全部道出,势必要引来恐慌的,她不能这么做,纪老爷也不许她这么做。

“宁儿你想多了,能有什么事。只你父亲官场上遇上了些事儿,昨日睡得不好,害得我也被连累了。”

缨宁将信将疑,她住在内院,父亲一夜留在临书阁的事她是不知道的,但舅舅突然来京又不辞而别匆匆离京之事,母亲又这般心神不宁,叫她如何不多想。她虽不懂政务,但舅舅是个盐运史,怎会赶到京都与父亲商量要事?这是何等要事,让父亲难以入眠,舅舅心事重重,连母亲也是满腹心思?

任姑娘怎么问,纪母还是守口如瓶的,自己一人默默承受便够了,做何舍得让小姑娘担心受怕。

缨宁满腹疑虑地回去了,这母亲不肯说,她也没无法,更加无处打听去。

纪大人在书房内急得团团转,连纪夫人送来的薏米红枣粥都凉透了。实在等不住,就在准备开门出去时,赵世来报,说小六来禀,相爷回来了。

纪义淮一大早便递了折子上去,请了疾假,说是今日身子不利爽,不能上朝了。为的就是能避避风头,以便找到解决的法子。他一听赵世来报,立即开了门出去,“:快随我去相府。”

相府书房内,聂丞相刚刚下朝回来,昨夜圣上找他商谈立储之事,这事虽是找他商议,可最后的结果,在圣上驾崩前,谁也不知道,知道了的时候也晚了。他猜不透圣意何为。只他字里行间不敢透露半句立大皇子的话,所谓上荐避嫌,自然不能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惹来圣上猜忌。

丞相夫人正伺候着相爷更衣,外头下人来报说御史大夫纪大人来了,在外头候着呢。

这纪大人此次前来所求之事,聂丞相大概猜着了七八分。今日朝堂之上,宋参将狠狠参了纪御史一本,那些个说辞,便是要把他置于死地,只是证据暂时还未到圣上手上。是无中生有故意冤枉挑事,还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操纵?看似是参纪大人一本,实际上是针对他的。好在今日纪大人不在,无法当面对峙,他又在其中周旋,对方又苦于拿不出证据,圣上也便驳了宋参将的参本。若这事儿再卷土重来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纪大人被请进了相府书房。

“拜见相爷。”纪义淮拱了拱礼。

“纪大人无需多礼,今日朝堂之事你可听说?”

“那宋贼便是要设计害我!”

聂丞相急忙问道“:你可有把柄在他手上?”

纪义淮回答“:这说来也奇怪,杨大人有一账簿丢失,一直以为是那宋老贼干的,今日圣上却因他拿不出证据驳回了他的参本,这除了他我真想不出是何人所为。”

“丢了?”聂丞相一听账簿丢了,怒气便涌了上来,“:你是怎么办事的?那可是身家性命,如何能丢?”这可坏事儿了,这账簿里头也牵扯到他了,若真要追究起来,他也犯了包庇之罪,虽罪不至死,但至少晚节不保了,弄不好这丞相也没得当了。

这丞相急,纪大人可比他更急啊,相爷谨小慎微,每每出手,都以他的名义入的账,若东窗事发,首当其冲的便是自己!“:是是,下官疏忽了,可这账簿已丢,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