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疼。”
杨氏死死咬着被褥,这般的凌辱,生不如死,背后是剧烈的疼痛,心里全是纪义淮被斩首的事实,作为妻子,她什么都做不了,可悲,可恨。
“你也被打得不轻,快躺下我帮你上些药。”雯儿关心道。
子宁对雯儿感激在心,不过她出来已经多时,不能再多待了“:我没事,只以后我在浆洗房,母亲就托你时常照看了,我知你也是偷偷跑出来的,你还是赶紧去干活把,莫不要被人抓了把柄,春嬷嬷不是能惹的。”
待雯儿还想说什么,子宁放下药瓶一拐一拐的出去了,背上不过皮肉伤,这里不宜久留,莫不能再拖累了雯儿姑娘。
子宁回了浆洗房,耽搁了一个多时辰,好在陶姑姑心善,并未罚她,她去打了水,继续洗起了衣裳。
手上的刺痛感袭来,想起母亲的今日的遭遇,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今后这样的日子还长,有了这一出事,春姑姑以后必然事事盯着母亲,况且今日陶姑姑为她们说情,春姑姑必然视她们为眼中钉,得赶紧想办法将母亲接出针线房才是。
因着手疼的缘故,今日洗完衣裳,依旧只留了冷冰冰的饭菜。
子烟趴在小几上就哭起来“:这如何还能吃,干了一日的活,竟还吃这种东西,明日怎么还会有力气……”
“我说有的吃你便吃把,想当初我刚来那会儿,饿着肚子洗了一天的衣裳,最后连口饭都没有。好在去年来了个陶姑姑,咱们浆洗房里的宫女才将将好过一点。”子清躺在床上闭着眼,帐子没放下来,今天劳累了一日,她洗了把脸就上床了,她一直没说话,听到子烟哭得可怜才忍不住开口的。
子烟一听子清这么说,吸了吸鼻子也不哭了“:你来宫里几年了?”
“已经八个年头了,前一两年都是在恐惧中煎熬过来的。到了后面,渐渐就习惯了,这院里每年都会来新人,那些管事的太监也就不天天盯着你了。”
“那些太监是姑姑派来的?”
子清轻笑了一声“:哪能啊,连陶姑姑都管不了他们,他们都是内务府派来的,由管事公公掌管,为的就是怕我们偷懒。”
子宁端起饭碗扒了两口,再难吃她也得忍下,她必要留了力气去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