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夏栩开启了旅行大作战,参考王鑫原先设计的路线,从悉尼到堪培拉再到墨尔本,又从墨尔本直飞昆士兰的凯恩斯市。
夏文峰花钱在当地找了个旅行团,从凯恩斯直飞夏栩梦想中的宝地—乌鲁鲁,也就是日剧《在世界的中心呼喊爱》的拍摄地艾尔斯岩石。
飞机上,夏文峰坐在三人座的靠窗,夏栩坐在中间,陆子航坐在靠过道,古云娜坐在前面一排靠窗。
陆子航这段时间累坏了,在悉尼的期间不但拎东西等苦力活基本是他做,公寓里也基本是他在收拾,夏文峰家务活一样都不碰,连用抹布擦擦桌子也不肯,古云娜跟着夏栩住,眼不见心不烦,陆子航自然就全都做了,包括为夏文峰准备早餐,不过好在做什么他吃什么。
每天都在外面玩,玩得腰酸背痛,回到公寓还要被夏文峰使唤,有时候还要准备晚饭,从买菜到炒菜,全是陆子航包了,晚上睡沙发,陆子航的身高比沙发还长,两只脚只能搭在扶手上。
回想起这些,夏栩就能流一把辛酸泪。
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从悉尼出来,虽然陆子航住上了酒店,还是一个人的大床房,但是随时都像夏文峰的私人秘书一样,夏文峰和古云娜在墨尔本的皇冠赌场玩了三天三夜,陆子航不是去给他们送水,就是帮他们买吃的。
夏文峰和古云娜还想让陆子航在赌场里面观摩,夏栩跟父母吵了一架,带着陆子航去墨尔本的其他地方玩,还去逛了逛墨尔本大学的校园。
夏栩精力满满,陆子航则显现出了疲态,有些时候饭都不太能吃得下。
这次坐的是小飞机到乌鲁鲁,登机后,陆子航很快就睡着了,头一歪一歪的,夏栩稍微坐低了一点,让他得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夏文峰瞥了一眼女儿和男生之间的腻腻歪歪,全身不自在,鸡皮疙瘩起,于是假装欣赏机窗外的风景,用财大气粗的金主语气跟夏栩说:“这一趟旅行下来,你挣的三千澳币可不够用哦。”
夏栩赌气说:“你要住五星级宾馆,当然不够用了,不过也是你自愿付了陆子航的费用,没人逼你。”
夏文峰和夏栩又斗起嘴来,夏栩说夏文峰是外强中干的暴发户,夏文峰说夏栩是恋爱脑+白眼狼…
坐在靠过道的陆子航身体动了动,睁开眼睛,皱着眉跟夏栩说: “你把呕吐袋给我…我有点想吐…”
来不及跑洗手间了…
夏栩立刻从前排椅背里找那信封一样的纸袋,怎么也找不着,眼见陆子航双手捂住嘴,两腮都鼓了起来,脸色发白,夏栩吓坏了,连忙扯开安全带去找空姐了。
夏文峰也慌张起来,取下戴在头上的棒球帽,递给陆子航。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的缘故,陆子航从飞机离开跑道就开始耳鸣,眼前也是晕晃晃的,所以才一直闭着眼睛,表面看是睡觉,但其实一点也睡不着,还有点心悸。
等夏栩领着空姐到座位旁边时,陆子航已经拿着夏文峰给的棒球帽吐上了,三两下就把早上吃的一点三明治吐了个干净,又持续干呕,胃酸呛嗓子,他咳了几下,最后呕出黄色的胆汁。
“怎么这么严重…”坐在前排昏昏欲睡的古云娜被惊醒,围到陆子航身边,见他已经吐了一帽子。
空姐也被弄得紧张起来,跑前面叫来了他们的乘务长。
“没…没事,就是普通晕机。”陆子航吐完,感觉好了些许,连忙对空姐和乘务长用英语说道。
嗯,这时候还能流利说英语的话…应该问题不大,夏文峰松了口气。
乘务长用仪器测了陆子航的心率和血压,似乎都正常,她跟陆子航说身体不适的话,飞机落地后最好还是去医院,陆子航笑着说自己OK。
夏栩已经哭了出来,陆子航特别愧疚的样子,一个劲对她说没关系~
夏文峰和古云娜都捏了一把冷汗,心想陆子航如果在国外出什么事,他们回国怎么对那讨厌的两口子交代?
陆子航用水漱了漱口,脸渐渐没有那么苍白了,又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盛满呕吐物的棒球帽只能报废被扔进垃圾袋,夏文峰摸了摸头发不多的脑袋顶,恨恨的。
广播里响起飞机就快到达目的地的通知,降落过程中陆子航又耳鸣得厉害。
夏栩开始自责,哭着道:“我不该让你来悉尼的~这段时间我爸分明就在拿你当佣人使唤~”
陆子航睁开眼,目光变得严厉起来,用手指放在唇边,“嘘~别说了。”
夏栩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在飞机降落的晕眩感中默默流泪。
下飞机后,陆子航在从机场到度假村的大巴上又想吐,不过这回忍住了,毕竟胃里已经没东西了。
身体实在疲累得很,在酒店开了房间后,陆子航就扎在床上就起不来了。
夏栩和夏文峰又开始相互埋怨起来,她怪责夏文峰把陆子航像佣人一样使唤,夏文峰怪责是夏栩自己要来乌鲁鲁这样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