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了口气儿说道:“你也是无心的,我不会怪你,但我要是被你坐死了,你会跟我一起见阎王。”
“还有你们,刚才故意踩我,踢我的,最好也关注点我的死活,我要是内脏出血死了,你们都是凶手。”
“这……我们几个在玩闹,是你撞过来的,这不管我们的事啊……”紫衣女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无措的说道。
“你当这东宫的伺候的人都瞎的吗?”陈琬琰疼的直抽抽,胃和肠子绞着疼。
“如姑姑,您快说句话啊,刚才您看到了吧,是郡主看到我们撞过来的。”蓝衣女子急切的说道。
“是呀如姑姑,您快说句话呀……”众人纷纷看向如姑姑。
如姑姑为难的看了眼陈琬琰,“奴婢确实瞧见是郡主走过去,田姑娘和韩姑娘背对着郡主,郡主没躲才撞在一起的。”
陈琬琰眯着眸子看向如姑姑,一把拂开她的手,冷嘲道:“姑姑好眼力。”
如姑姑面色如常,又招过来几个附近的宫人内侍,请他们作证,那些人听到了如姑姑的说辞,不管瞧见没瞧见,瞧见的是什么情况,都如她说法一致。
她陈家还没倒呢,这些人脸变的倒是快,这些女子具是大家族出来的,家族势力盘根错节,祖父、父亲都是朝中肱骨之臣,她一个在失势边缘打转的人,确实和人家比不起。
“奴婢扶您到屋里,让医官替您诊治一下,也好让几位姑娘安心。”如姑姑道。
陈琬琰忍着腹痛起身,挥开如姑姑的手,“不用了,我若有事,会有人来替我收尸,用不上你东宫的人,至于她们安不安心,关我何事。”
陈琬琰佝偻着身子出了东宫,如姑姑也不强求她留下来,只好声安抚几个被吓坏的姑娘。
“几位贵人别哭了,郡主没事,是她突然走过来,你们也不是故意的。”
原先太子殿下是没的选,如今他有大好的前程,也不必再与一个已婚女子勾搭在一起惹人非议,况且她连太子殿下的外家都不放在眼里,实在让人不喜。
这事儿自是没人多嘴告诉赵瑾瑜,陈琬琰强撑着出了宫门,一看到自己的马车就晕了过去。
彭通刚好在宫门口执勤,见她软倒在地上,赶忙跑了过去,喊同僚一起将她抬到马车里,车夫架马急行一路回了郡主府。
比起郡主府的人仰马翻,赵瑾瑜这边就要和谐有爱多了,他同崇文馆的公子们一起用午膳,小姐们虽未同他一起用膳,但也留在了东宫。
陈琬琰的手肿了,肋骨还断了一根,一直处在昏迷状态。
“奴婢也不敢保证郡主是否伤了内脏,只能开些止痛的药先用着,其他的只能等郡主清醒问过情况再定夺。”医女为难的对郡主府的长史说道。
长史也不敢擅自作主,让人去宣平侯府请彤云和彤霞过来,哪知她们二人被陈琬琰遣去了庄子,老夫人和府中的女眷去了安国寺,男人们都在宫里,府上只有一群做不了主的奴仆。
长史听了汇报,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将军府去报信了吗?”
小厮道:“王爷和世子都不在,门房进去通报了,说是世子夫人卧床养胎,不宜见客,奴才连二门都没进去。”
长史实在是没了办法,去太医署请医官手续繁多,他担心陈琬琰撑不住,只得先从外面请了声望高的郎中,亲自拿着贴着去了太医署。
来了几波人都与府医诊断相同,看着昏迷不醒的陈琬琰,长史竟然觉得她很可怜。
“有再多的银钱有什么用,病的要死不活的,连个管的人都没有。”他呢喃完,决定以后对自己家婆娘和儿子好一点,以免自己将来也这般凄惨。
陈琬琰下半夜起了高热,迷迷糊糊的一直哭喊肚子疼,府医给开了帖退热的药,喝了也不见效。
长史也急的团团转,生怕她断气,到底是郡主,他担不起那个责任,宵禁一解他赶紧让人又去了宣平侯府和将军府一趟。
然而情况与昨日一般无二,一个主子都没见到。
长史除了让人出去请郎中和干瞪眼之外,也没别的法子,只能默默的祈祷她能熬过来。
她这身份寻常郎中哪里敢给她开猛药,只给她开些温合无功无过的方子吊着。
一直到第三日,她才悠悠的转醒。
“水。”
陈琬琰肚子疼的厉害,喉咙干的都快冒烟了。
小丫鬟却端了水不给她喝,“府医交代您只能润润喉,不能多饮。”
她说着拿小汤匙在水里沾了沾,将湿漉漉的汤匙靠近她的唇,汤匙上的水滴在她的唇上,陈琬琰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对一个濒临渴死的人简直是天大的折磨。
她伸舌头舔了舔唇上的湿润,那水滴果真就润了润喉。
陈琬琰:“……”
她没什么力气,连呼吸都是痛的,府医过来询问了她具体情况,听闻她被人用力坐到了肚子,只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跟着抖了抖。
府医掀开她的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