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打发了。

当时她觉得世界灰暗极了，可如今看看沈劲的十三岁……她觉得自己也不算最惨的。

慕朵视线落在他眉骨的疤上，以前她只觉得这道伤疤有故事，现在却有点心疼。

她眼神闪了闪：“沈劲，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沈劲目光微顿，每个见到他的人，都觉得他风光无限，迫不及待地讨好，从来没有人问他过得好不好，因为他们都觉得，沈家的当家人怎么可能过得不好。

她是第一个这样问的人。

他过得好吗？

“我也不知道。”沈劲闭了闭眼：“有的时候我觉得很空。”

他鲜少会和别人说这种话，即便是面对信得过的谭川，他也不会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慕朵给他一种很安定的感觉，他能轻易地说出这些以为对谁都不会提起的过往。

“很空？”慕朵顿时笑了，勾起唇道：“空不要紧嘛，我可以填满嘛。”

沈劲目光一暗，静静地注视着她：“怎么填满？”

慕朵完全是随口撩他，听他这么问愣了下，眼神一闪，伸出白皙的食指在他胸膛上心口上轻轻戳着：“就这样一点一点填满它啊，直到它彻底属于我，你想用什么方式就用什么方式。”

作为编剧，这种撩人的套路情话她每天不知道要写多少，完全是信手拈来。

“我收。”沈劲忽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