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太岳突然一脸忧色心中叫苦,暗暗责备向有为没透一点风声,这姓许的又装聋作哑大秀演技,允许我邀功请赏后诽谤熊四海,今天真是送上门来自取其辱!
萧如山眉开眼笑拍着他肩膀,伸长舌头做个鬼脸笑开了花。
况太岳恨不得给自己一记耳光,真是猪八戒过火焰山:倒打一耙!
熊四海:“我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
许书记高兴地摇着熊四海的手:“行,从今天起,本镇绿化工作和相关款项归你主管,尽快将材料基地和工厂筹建起来,给全镇人民带来希望和效益,我们全力配合你,你就放心地大展拳脚吧!”
熊四海也摇着对方的手,“谢谢许书记和全镇干群的支持帮助。”
况太岳想溜走,又怕别人加倍羞辱,只得硬着头皮强撑着。
许书记询问道:“产品市场前景如何?”
“我们产品是东方特色的艺术产品,国际国内大有市场,到时送你一件,包你满意。”
“那倒不必。”他放开四海双手坐回去,困惑不解地问道:“你们本来消耗楠竹,可又啷个促进绿化呢?”
“我们始终坚持较高的成竹收购价,始终坚持每两平方留一植株的规定,一定可以促进绿化。”熊四海侃侃而谈。
况太岳禁不住想知道自己几人想破脑壳也解决不了的难题,人家是啷个解决掉的,就迫不及待地道:“每两平方留一植株,你怎么就能坚持执行呢?”
熊四海笑道:“我知道,这是你父子想破脑袋也解决不了的难题,现在可以全部告诉你了,我们厂成立-个部门专门负责成竹的采伐计划和轮流采伐,林主只负责数量跟踪就行了,是不是很简单呀?”
况太岳恨不得一掌拍碎自己的脑瓜,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不见人!他立即为自己掩饰:“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切实可用还可参考一下,和况某根本没有太大关系,我和人们一样,都是按传统办法采购,别人如何采伐也可以和我们无关!”
萧如山礼而不往非君子,冷嘲热讽地奚落道:“电灯点火——其实不燃(然)吧?”
许书记冷落下况太岳,笑望着熊四海肯定地赞赏道:“你这样做没理由不行,再扣回人工运费就好了。”他诚恳地道:“竹器公司造纸厂,都是用竹子做原材料比较好,而且产量翻上十倍以上,况太岳却要唱着反调种树,你到底想干啥?”
况太岳一看门口,迈步想趁机溜走,以免三人对他狂轰滥炸而体无完肤,但没有想到许书记一下就调转枪口攻击自己,企图逃避为时已晚,只好停下脚步耷拉下脑袋,硬着头皮聆听教诲。到底是栽瓜终究结瓜,种豆自然得豆。
萧如山已自己拿回辞职书,和女婿会意地相视一笑。萧如山盯着况太岳挤兑道:“况支书,你是种竹还是栽树?”萧如山学着况太岳的腔调:“我们既是基层政府,就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上级决定,自觉和上级保持一致!”
熊四海不阴不阳地劝阻道:“爸,况支书是多年优秀干部,不但会自觉发挥模范作用,更会做好全村动员工作,你就高抬贵手饶过他吧,哪个都有犯错误的时候,何况有县文件要执行的借口!”
萧如山开导女婿道:“你总把坏人往好里想,人家是借县文件当枪使,是要对付你的。你到时候种出楠竹来,他又会挖空心思扩大工厂产量和你拚命抢夺资源了,这种人人心险恶呀!”
熊四海装疯卖傻地:“人家起码是一村支书,乡亲们的父母官,怎么可能这样卑鄙无耻,肮脏下贱?”
萧如山冷笑道:“天下总不缺当面唱赞歌背后下黑手的险恶之人,你看恶树被天雷劈死,总还有根须种子潜藏下来,时候一到还会出头作恶。”
况太岳克制着自己,无所谓地冷笑道:“你们的双簧戏演得差不多了吧?可惜还欠功夫,更没有办法约束况某人的行为,别得瑟太早,我们走着瞧!许书记,告辞。哼哼哼……”他深吸一口气,示威般长笑着离开。人已不知去了多远,冷笑声还远远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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