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25日,周末,我与往常一样来到办公室。先看了会国内一作家写的《巴尔扎克传》,觉得还不错。法国著名传记作家莫落亚把巴尔扎克称作“普罗米修斯”,他认为,与巨人普罗米修斯用泥土捏塑成人相比,巴尔扎克则用笔和纸塑造了人类。
雨果则用他一贯的浪漫笔法不吝赞美道:“在最伟大的人物中,巴尔扎克是一等一的一个,在最优秀的人物中,巴尔扎克是最高的一个……他的全部作品仅仅形成了一本书:一部有生命力的,有亮光的,深刻的书。从今以后,他和祖国的星星在一起,闪耀在我们上空的云层之上。”
老实说,我不甚喜欢巴尔扎克的作品,源于他作品的尖刻和过于现实。只是既然提到了巴尔扎克和雨果,我自然想起了法国,想起了孕育近现代文明的文化艺术之都—巴黎。
而,如今,儿子正在巴黎求学,那是怎样的一份幸运啊。因此,我该提笔跟儿子聊聊巴黎了,尽管我对巴黎了解不多,知之甚少。但我并不担心我的孤陋寡闻,因为儿子可能会帮我纠正,无论是法语还是知识点方面的差错。
凯儿,学习生活等方面一切都好吧?
有时想想,能在巴黎工作学习或者生活,对于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一种福气。海明威曾这样形容巴黎“假如你有幸年轻時在巴黎生活过,那么你此后一生中不论去到哪里,她都与你同在,因为巴黎是一席流动的盛宴”。
我以为海明威对巴黎的形容和评价质感、鲜活,高度概括,而《流动的盛宴》这本书也成为文学史上描写巴黎最经典的一部之一。
可惜爸爸第一次去巴黎时不再年轻,已经三十出头了。
记得当时出关以后,坐进前往酒店住宿的大巴,导游这样介绍巴黎的,“欢迎来到香喷喷的巴黎,软绵绵的巴黎,甜丝丝的巴黎……”香喷喷,软绵绵,甜丝丝,或许说得有点艳,有点俗,有点夸张,但不容置疑的是,后来几天的我,是带着一种膜拜的心理在游历在欣赏的。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段时日,内心柔软无比,我深深知道,那不是惊叹,更多的是一份感动在胸臆间泛滥,汹涌不已。
走进巴黎,你的脑海难免不会记起《La boule de suif》(羊脂球)《La derniere classe》(最后一课)《Le rouge et le noir》(红与黑)《Les miserables》(悲惨世界)《Notre dame de paris》(巴黎圣母院)以及一胸黑毛恣意的巴尔扎克笔下的一系列人间喜剧。念及于此,一如聆听一场生命宏大的交响乐,心中随之柔肠百转,思绪万千。
巴黎还是革命的摇篮,不屈的象征,尽管她几度沦陷,历经沧桑。但我们更多铭记的是英法百年战争,圣女贞德,法国大革命,巴黎公社,断头台以及拿破仑、戴高乐。有关巴黎和法国的历史,恰如奔腾不息的长江水,波涛滚滚,不时拍打掀起我们记忆的巨浪。
孟德斯鸠,伏尔泰,卢梭,狄德罗等发出的自由、平等、博爱等关乎民主民生民权的呼声不但是法国大革命的思想基础,也为世界人类指明了未来的方向。几乎可以这样说,西方近现代文明,尤其是政治、立法,乃至经济等都是伟大的法兰西开启的,而起始点就在巴黎。以后,混沌黑暗的历史隧洞终于见到了曙光,蒙昧封闭的封建社会最终退出了历史舞台。
对于巴黎,我似乎更喜欢她的La rive gauche。(左岸)
记忆中,好像是公元14世纪,当时的国王查理五世将王宫迁往右岸的孚日广场,随之,政治权力中心渐次右移,商业经济自然也向右边发展。紧接着是理所当然的不断扩张,并出现了一条近2公里长的香榭丽舍大街,将La Triomphe(凯旋门) ,La Concorde(协和广场)和Le Louvres(卢浮宫)串联在了一起。
在右岸欣欣向荣快速发展的同时,左岸却渐渐衰弱冷清,直到路易十四将王宫迁移至凡尔赛宫。因为,左岸是链接右岸和凡尔赛宫殿的必经之路。于是,在寥落萧瑟了近3个世纪后,左岸终于迎来了自身的发展机遇。
但其声名鹊起,不同于右岸的奢华浮夸纸醉金迷,而是另外一番洋溢着浓厚艺术气息的人文景致:La Sorbone(索邦大学),L’academie(科学院),书店,美术馆,博物馆,以及雨后春笋般涌现出的各式咖啡馆;诗人,画家,音乐家,哲学家,设计师,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文艺思想者纷至沓来,与右岸因宫殿商铺、华服革履、政客投机所带来的车水马龙喧嚣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散发漂浮在左岸空气里的是久远的书香,或浓烈或淡雅的咖啡幽香,是诗人的浅吟低唱,是画家不经意间泼洒的浓墨重彩,是哲人对社会人生宗教的深深考量。
有种夸张的说法是:当你随便走进一家咖啡馆,一不留神,或许你就坐在了海明威曾经坐过的椅子上,萨特写作的灯光下,毕加索发过呆的窗口……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