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叶伴舞,水跟鱼打闹。踏入了中学,不仅情感上出现了变化,他们的生理上也是初露苗头。有一次在澡堂洗澡,邱明和朱长江都泡在那个大池子里。突然,朱长江“咦”了一下,认认真真瞅了瞅邱明下方,“哇”的一声大叫,“你这里都长毛了啊”,邱明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瞬间脸通红。
从这以后,邱明知道了羞耻。至少在澡堂碰到了熟悉的人,他都要有意识的挡一挡,在家中也不会光着身子到处跑了。
不过还有更羞耻的事情,他做梦了,那是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姑娘,坐在他的前面,时常与他斗嘴。他们都有一样的特质,数学成绩还不错。于是,每次考试过程中,他俩总能偷偷的对一下答案。不过,有几次邱明认为自己的答案是对的,可是没争执过她。准确的说,他想看到那位女同学一脸开心的指正着邱明的“错误”。尽管后面在讲解答案中,老师多数都站在邱明这边。
后来,他还从另一个女同学手中拿到了她的照片,有那么好些天,邱明就把老是梦见的这个女同学的照片折起来放在裤兜里。有一次,邱明洗漱好端着盆回宿舍,遇到了宿管查房,他一不小心把照片掉到了地上。那位五十多岁的油腻大叔捡起照片看了看,邱明立马慌慌张张的说道,“这是我姐,留给我作纪念的。”大叔只是勾角一笑,也没说话就还给了他。躺在了床上,邱明的心还是砰砰跳个不停。
在宿舍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吃着辣条聊天了。二十几个孩子挤在十几平方米的房间里,叽叽喳喳的像鸟叫虫鸣。邱明更多的时候是被迫和那么一位聊天,他叫宋赞,班级里最高的男生,比邱明足足大了三岁,高了一头。本来邱明是不怎么感冒他的,可是有一次,他被宋赞按住了双手,反抗的力气毫无作用,那双手被按住的感觉就像被拷了起来,无比无助,他还被扇了一巴掌,然后他就乖了。在朱长江跟邱明忽冷忽热的期间,他倒是和宋赞玩了起来,表面上看,关系倒是挺好。
“我以前有一个哥,他得了场大病,然后就没了。”宋赞少见的感慨道,他双手合拢着压在头下,伸展着双臂,脚翘在了宿舍床尾部的架子上。邱明惊了一下,“怎么回事啊,不能治好吗?”宋赞转了转头,看着他说道:“能治好,就是需要骨髓移植,我那个时候太小了,家里人就放弃治疗了。”
邱明想到了他妈妈说过的话,以前邱明也有一个“哥哥”。在九五年,邱明的妈妈有了七个月身孕,在一次田地干活中,她流产了。否则的话,邱明就不会出生了。可是自从上了初中,邱明在水龙头洗脸的时候,总是会在闭目中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他,那双眼睛就藏在他的瞳孔里,他又想到妈妈说过的话,难不成,我的体内还有另一个灵魂,那是我的哥哥!
胡思乱想可不是局限于探索灵魂。自从学了英语,邱明总会在深夜躺床上时,用大脑思考一些有意思的话,比如“Do you love me?”他不知道这么来“排”到底对不对,会不会犯了语法错误?第二天,他跟旁边的陈晨聊天,不经意间就说了一句,“Do you love me?”,惹得那位姑娘脸红的像晚霞,一个劲的用双手捂住耳朵,嘴巴念叨着,“听不见,听不见……”
本来在邱明心中,他只想试探下自己组织的这句话到底对不对,除了数学,他没有一门科目拿的出手。哦,不对,有一次地理考试他得了满分。那一次,地理老师特意喊了他的名字说道:“帮我打打讲桌上的粉笔灰。”邱明是很少做过这个的,他用课本左右甩了两下,讲桌上的粉笔灰是打扫掉了,不过大半吹到了地理老师的身上,惹得班级同学一阵哄笑,那个地理老师也笑了。在对答案的时候,邱明发现自己错了一题,只是阅卷老师没有批改出来。
经历了这件事情,再加上周边同学的起哄,连邱明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喜不喜欢陈晨。从心理上来说,他是没有心动的感觉,可是同学的起哄让他心里在乎起了这个女孩,况且他也没有经历过心动是什么感觉。听说班里的尤欢也喜欢陈晨。尤欢睡在他的下铺,他特意跑到了尤欢的铺上聊了聊天,当然这内容里不乏说道与哪位小混混的革命友谊。聊天结束后,邱明屁颠屁颠的爬到了床上,按照尤欢的说法,“我跟她只是普通同学,大家都是朋友。”真不愧为班级的前五名,说出来的话都让人感觉挺有道理的。邱明满心欢喜,听到这句话,他觉得没人跟他争了。
虽是初一,但是学校考试不断,不仅有期中考、期末考,还有月考、课程抽查……
根据最新一期的月考成绩,这位实验班的领头羊老卜又实施起了他的排座位行动,在排座位之前,他面容严肃,念着每一位同学的成绩排名。这一次的最高成绩人数和平均成绩,他们班在三个实验班中是垫底的,这对老卜来说是接受不了的事情。
“邱明,全校排名136名。”老卜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知道自己的成绩为什么下降的这么狠吗?就是因为你跟不三不四的学生打交道,学习不好好学习,听课不认真听课,作业写得一塌糊涂……”在老卜一连串的“枪火”攻击下,邱明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