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村里也只有这间客房了,我们将就一下吧?”李红英并不看程浩然,去整理着床单。
“这怎么行?我们又不是夫妻,睡在一起,象什么话,传出去,还不让人耻笑!”程浩然摇着头说,“我是个男人,倒是无所谓的,别人说就说了,脸皮放厚一点就是,可是对你不好呀。”
“看你想到哪儿去了,不就是休息一下么?你要是不愿意休息,你去帮着马家岩守灵便是,何必在这里唧唧咕咕的,我累了,要休息了,爱睡不睡,随便你嘛。”
李红英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往床上一躺,两只脚一错蹬,便将脚下的鞋子脱下,歪身和衣侧向床里睡去,将程浩然在一边晾着。
程浩然回头见房门还没关上,便去关上房门,又拉上窗帘,房间顿时幽暗下来。
他看着睡在床上的李红英,心中再三犹豫着,脚下却慢慢地向床前挪动着。到了床边,他轻声说着:“英英,我也上来睡觉了哦?”
李红英仍旧侧身向内,并不回话。
程浩然在床沿坐下,象是对李红英说着,又象是自言自语:“太累了,睡觉了。”伸手去脱了鞋子,也是和衣而睡。却并不与李红英并头。
李红英忽地翻身起来,掉过头来,扑在程浩然身上,揪着他的脸,叫着:“流氓,你是大流氓!”
程浩然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顿时吃了一惊,急忙将她推下去:“你你你,你怎么这么说话?”
李红英看着他一副囧态,笑了起来,俯下身子去他脸上吻了一下,说:“程哥,开个玩笑,这么紧张干吗?”
程浩然说:“这种玩笑也能乱开?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这些话只有我们俩个知道,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知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么说没人知道呢?”
“天知?你喊一声天,看天能答应不嘛?地知?你喊一声地,看地能答应不嘛?别拿这种老掉牙的东西来蒙我了。”
“好嘛,你想说什么,你尽管说,你是伶牙俐齿的大记者,我只不过是个口笨舌拙的小警察,再怎么说,也是说不过你的,我要睡觉了,你爱睡不睡,随便你嘛。”
“我也要睡觉了,昨晚一夜没睡,你以为我不累呀?我也不是铁娘子。”
“那好吧,我们睡觉,就这样,别吵,好不好?”
“那你抱着我睡。”
“你又不是个小娃娃,还需要大人抱着睡觉么?”
“我是你的大娃娃,我就要你抱着睡觉。”
程浩然拗不过她,只得伸手去搂着她,俩人相互偎依着,侧身而卧。
夏天的衣服穿着少,俩人搂着,身体紧贴,一会儿俩人都感觉体内血液流速加快,心儿也扑嗵扑嗵乱跳。 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身子也跟着紧贴过来。他低声说着:“英英,别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李红英亦低声说着:“程哥,我也受不了,我要疯掉了。”
她忽地翻过身来,面对着程浩然,凑过去吻着他。程浩然此际,更无暇细想,便回应她。她又去脱他的衣服,程浩然不让:“英英,我们就这样吧,不能再往下了,至少我们不能在这个地方。”
李红英听出他话里有话,便说:“等明天,我们把这儿的事情完结了,我们再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休息几天,你说好么?”
程浩然答应着:“好,英英,我听你的。”
俩人又说着一些情话,竟慢慢地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到了傍晚,俩人起床,洗漱完毕,韩铁和龙林两人过来,请他们去吃晚饭。
饭桌上,韩铁对程浩然说:“这位是马家岩的大伯马志斋老先生,程局长有关马家岩自杀的事情可以跟他讲,他能代表马家亲属的。”
程浩然看着那马志斋,须发皆白,面露古铜之色,像是有年纪又有经历的样子。于是将自己昨天对韩铁的分析,又给他讲了一遍。
最后却说:“自杀的要件是非常清楚的,只是我们并不知道他自杀的动机是什么?也许马老先生可以告知一二?”
马志斋想了一下,点头说:“程局长所说的基本正确,这马家岩虽然是我的亲侄子,但我也不能袒护他。他的确有自杀的动机。因为你们并不知道,他虽然是个男人,但是他却并无男人之实。
韩领导,你是知道的,马家岩当过兵,后来复员回家,结过几次婚,又几次离婚了。最后这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女儿来,可是他们俩人结婚几年并没有生下一个孩子,连怀孕的时候也没有听说过,就是这个原因,因为马家岩不能人事!
他对此也是耿耿于怀的,放在哪个男人身上,谁能不在乎这件事情呢?眼见自己是不能好的了,与骆家辉结婚,也是逼不得已,后来,骆家辉一病死了,那时,他便要寻死。我们知道后,多次相劝,劝他好歹把女儿抚养成人。
后来,女儿长大了,也就是兰花,到了要说对象的时候,他想找一个上门女婿,可是兰花谈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