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整整刮了一天,眼见就要下雪了,楼箐箐早早的就躲进了被窝,今年有了棉花被,睡觉舒服多了。屋中也烧上了火盆,还是挺舒服的。
果然第二天醒来,雪已铺满了大地。自然人们又忙着宰杀牲畜。
祭祀时,她发现帕拉整个人死气沉沉的,从大汉回来就没有见过他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有心想上去问问,等祭祀完早已不见他的踪影。
向刘羽、阿吉打听他消息,他们从回来就没有见过他。
楼箐箐这次做了两人孩子的先生,在全城总动员,忙碌了几天后,终于闲下来了。
又想起帕拉的事,找上刘羽和阿吉一起去看望他,好歹大家是同窗,自己和他一起遇险过,也算同甘共苦过,怎么也要去关心一下。
几人一路到了祭司住处,一个不大的院落,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祭司接待了几人。
楼箐箐道明来意:“祭司大人,多日未见帕拉了,不知他在大受的伤好了没有?我们来看看他。”
祭司看着她澄澈的双眸,无奈道:“公主,帕拉没有事,他的伤早好了。”
楼箐箐心中嘀咕,怎么祭司好似不想他们见帕拉一样。
“祭司大人,宰牲节时,我观他状态不太好,我们作为他的同窗,关心一下总可以吧?”
刘羽和阿吉也点点头,表示同意。祭司无法,只得吩咐侍从去请帕拉。
不一会帕拉前来,看他比之前瘦了不少,面色也不好。
见到她们脸上表情微微有一丝惊讶,要不是楼箐箐观察仔细,可能都发现不了,在见到自己时他眼睛亮了下,很快又恢复了他惯有的波澜不惊。
楼箐箐盯着帕拉道:“帕拉,回来一直忙,也没有来看你,你的伤好了吗?我看你面色不是很好,有什么不舒服,可以找刘叔看看。”说完还看看刘羽。
刘羽接收到她意思,接着道:“是啊!去我家医馆看看,保管你药到病除。”
“公主,谢谢您的关心,我没有病,只是最近睡眠不好。”帕拉道。
他不敢说的是老是做恶梦,梦到她被洪水冲走,自己奋力向她游,总是差一点了,就是抓不到她。然后眼睁睁看着她被洪水卷走,就吓醒了,一身冷汗。
楼箐箐示意随从拿上一个包裹,打开指着里面东西道:“我带来一些补品,都是大汉带回的,听说对身体很好,给你补补身子。”
又拿起一个小瓶子,道:“这是我在大汉用茉莉花提取的精油,有助眠的功效,你入睡时,可以涂抹一点。”
帕拉接过瓶子,小心地收入怀中。“谢谢公主了,帕拉感激不尽。”
叮嘱帕拉好好休息,几人出来。
帕拉把几人送到门口,望着消失的背影发呆。祭司走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唤醒了发呆的他。
“孩子,不要做无谓的妄想,她不属于你,放下吧!当初答应你去大汉 ,不知是不是害了你?”
“师傅,您放心吧,公主她不知道我的心意,我也不会让她知道,有大汉那段独处时光,徒儿很满足,足够我回味一生,我会把她放在心底。”帕拉向祭司承诺道。
他还有公主写的那些优美的诗句,有那么多一起出行的回忆,还有她的音容笑貌,这些都深深烙在心中,而且偶尔还能见到她,听到她有关的消息,这些就足够了。
祭司望着又陷入思绪的帕拉,叹息的摇摇头,又是一个被情所困之人。人生在世,情之一字最难解。
看过帕拉几人回去的路上,皆感叹帕拉消瘦的太过严重。
刘羽猜测道:“阿姊,你说会不会是帕拉被洪水冲走,吓着了,你看他父母也死于洪水,对洪水恐惧也正常。”
阿吉点点头:“有可能,可怜的帕拉。”
“或许是吧。”楼箐箐总觉得她忽略了什么。
回到自己院中,古兰朵已在等她了。
见她回来问道:“阿依,去哪了?我看看,好似不怎么开心。”说完还抬起她下巴,仔细查看她脸色。
楼箐箐道: “没什么,和刘羽、阿吉去看帕拉了,他好像不太好,瘦了好多,我们猜测可能被洪水吓到了。”
“阿姊,他也够可怜的,父母死于洪水,他也被洪水卷走,侥幸捡回一条命,还吓个半死 ,你不知道我醒来,看到他时,他已经没气了,是我和救我们那个老阿姆,把他倒吊在河岸上,挤压出他肚子里的水,才救活了他。
当时,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最严重的要数头上的了,鼓了个大包,开始时,整日的昏睡,那里又出不去,缺医少药的,我都担心哪一天他醒不过来了。”楼箐箐唏嘘道。
“阿依,你怎么知道他身上好多伤的,你帮他检查身体了?帮他换洗了?”古兰朵扳过她身子,看着她质问道。
“阿姊,你怎么这样,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当时情况紧急,而且老阿姆也在帮忙,我和她一起给他擦洗的。私密的地方是老阿姆一个人做的。”楼箐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