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以后,南溪伸了伸懒腰,从床上起来,打开卧室的窗户,看向外面。
蒙蒙细雨,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她现在这小风一吹,立马裹紧外套,关了窗户。
沪城的秋天不比京城,水汽很充沛,屋内很潮湿。
渝南溪下了一楼把室内的抽湿器打开,回了桑梓的未接来电。
“溪溪,我听说你的事了?你……现在没事吧?”
渝南溪抿了一口温水,“我能有什么事?大场面又不是没见过?”
电话那边的桑梓很显然松了一口气,“也对,以前的事就不提了。溪溪你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对了溪溪!元旦我们过去沪城找你一起跨年,正好去看看你的学习环境还有生活环境,你不会不欢迎吧?”
渝南溪勾了勾嘴角,桑梓能来,她真的还挺开心的。
这一别也已经过了
“什么时候?需不需要我去接你们?”
桑梓立马振奋起来,“好呀好呀。”
临近饭点,渝南溪敲了隔壁的门,阿福“喵呜~喵呜~”了两声,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阿福?”
上次见到它还是在星海别墅,她第一次见阿福就欢喜得不行,在那抱着它一刻也没松。
只是她没想到江逾川竟然把它弄到老宅来了?
赵婶慌忙赶过来开门,“溪溪来了,快进来。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多穿一件?”
“赵婶,我现在还不冷。”南溪勾了勾嘴角,抱起地上的阿福,起身跟上赵婶。
赵婶看着她身上有些薄的连帽卫衣,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等到冷了就已经晚了。”
进屋以后,渝南溪才发现只有她们两个人。
“赵婶,江爷爷和江逾川呢?”
“老爷子今晚有事去了老宅,少爷有事出去了,南溪小姐不如去书房看看,再等一会?”
怪不得阿福会在。
渝南溪抱着阿福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手轻轻薅着阿福的毛。
“那他说了去哪了吗?”
赵婶一脸难色,“没有,他只是让我留住你。”
南溪想了一下,隐隐感觉到他这次出去,绝对是没干正事。
“赵婶,既然他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别啊,南溪小姐,您走了,我交不了差的呀。”
南溪笑了笑,安慰道:“赵婶,就说我家里有急事,必须要回去。他要是敢对您发难,您记得打电话给我,我会跟他解释。”
赵婶一脸难色,她替不了主家做决定,,“可是……..”
“您别搭理他就行。”
赵婶见自己留不住,只得认命。
都是祖宗!
不过还是听祖宗的祖宗的话,可以活的久点吧?
等江逾川回来的时候,家里就只剩下一只猫了,跟他大眼瞪小眼。
“赵婶,不是让你把人留住的吗?”
赵婶拿着电话从厨房里出来,南溪那听起来奶凶奶凶的声音立马从里面传出来。
“江逾川,你别说赵婶,是我自己要走的。”
江逾川不善地看了眼赵婶,眼底是冷冰冰的,一点不近人情味。
那双凉薄的眼睛就好像在说:搞清楚谁是你的雇主!
赵婶本人自知理亏,心虚地不敢看,生怕再触了他的霉头。
江逾川接过电话,无情地勾了勾嘴角,“不打招呼就走?”
“江逾川,讲讲道理,难道不是你先人间蒸发的嘛?”
“人间蒸发?”江逾川扬了扬眉毛,“听着新鲜。跟校霸讲道理?”
渝南溪懒得跟他浪费口舌,“以后答疑解惑还是在微信上吧。”
这语气听起来怪怪的。
江逾川皱了下眉,看着在自己脚边打转的阿福,轻笑了一下,“阿福你也不要了。”
“阿福有吃有喝就行,再说了,你才是它的主人。”
“那可说不准,你不来,阿福就没饭吃,你什么时候来,它什么时候吃饭。”语气里充满了威胁。
阿福盘在他脚边,配合着,惨兮兮地叫了一声,“喵呜~”
“你!无赖!”
少女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江逾川不由得心脏跟着颤了一下。
他不禁想,如果她在这就好了。
虽然就在隔壁,可终究不在身边,不是吗?
“明天早过来吃早饭,不来?那我就登门拜访,顺便把阿福给炖了。”
江逾川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而且这么多年他秉持的信条就是,一条巷子走到黑!
是他早晚都是他的,不是,那就抢也要抢过来。
他的威胁很奏效,不论是哪一条,都捏住了渝南溪的七寸。
渝南溪忍着想要把他暴打一顿的心,咬牙切齿地答应了。
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