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爷疼的冷汗涔涔,酒一下子便醒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来人啊。”
包房外的人呼啦啦的闯进来,同行抽刀拦住。
季泽甩开钱爷,也不理会闯进来的人,大马金刀的坐下后冷冷的扫了一眼萧靖灿。萧靖灿的小心肝忍不住的抖了抖,拉着春花慢悠悠的挪到了后头的软塌上。
同行:“钱四,还不拜见武宁郡王和王妃?”
“武宁郡王?王妃?”钱四的脸肉眼可见的抖动起来,嘴巴张了几下没有发出声响,不过转瞬他的眼神就变得狠厉起来,他怒指着白衣青年,“柏盛,你害我。”
白衣青年连忙跪下求饶,“郡王饶命,王妃饶命,小的不知王妃大驾啊,小的狗眼不识金镶玉,惊扰了王妃,罪该万死啊。”
钱四也跪下来求饶,“郡王,是柏盛,是他说浣溪阁新来了一位倾国倾城的小娘子,我是被他引诱来的,小的冤枉啊。”
季泽不欲与二人多言,只吩咐同行,“带回府。”
“是,郡王。”同行带着人就走,当然出于道义,他还很有良心的带走了春花。所以,包房内就只剩下了萧靖灿和季泽。
季泽不言不语,萧靖灿就磨磨蹭蹭的凑过来,先伸出一根小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季泽?”
季泽不理她。
萧靖灿就继续戳,“季泽?”
季泽还是不理她。
萧靖灿就很生气,一屁股坐到他腿上,“真生气啦?”
季泽无奈,“是。”
“为什么呀?”
还问他为什么?这个笨蛋,男人的手都搭在她肩膀上了,他不该生气吗?季泽就要被气炸了好吧?
脸黑的呦,萧靖灿抚了抚胸口,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于是,实话实说道:“你送我的玉佩被人偷了,沐扬去寻至今未回,我和春花在这里等,没坐一会儿就进来两个醉汉骚扰。我觉得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所以便将计就计,查探一下背后之人的真正目的。果然,让我猜着了不是?你来的正正好,看到自己的王妃与陌生男人把酒言欢,作何感想啊?”
季泽咬牙捏住了萧靖灿的小鼻子,“我很生气,恨不得杀了钱四。”
萧靖灿眯起了眼睛,“我也很生气,但我不想杀钱四,我要把幕后之人找出来,杀了他(她)。”
“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来查,嗯?”
萧靖灿不乐意。
季泽就温柔的哄,“你乖乖的,我不想你冒险。”
萧靖灿还是有点不乐意,不过却答应了。
“还没用膳吧?”
“回府用。”
“时辰不早了,你不饿吗?”
“饿了,不过我们要把戏演完。”
季泽揉了揉萧靖灿的脑袋,“怎么这么调皮?”
萧靖灿就娇娇的摇晃季泽的胳膊,“答应了吧,答应了吧。”
季泽被她晃得浑身舒泰,“好,答应你。”
于是,季泽摔门而出,萧靖灿就小跑着追出去,“郡王,你等等我,等等我呀。”
季泽板着脸,心中却好笑不已,他刻意放小了步子,以免那个小短腿追的辛苦,萧靖灿演技上线,一边追一边捂住帕子嘤嘤抽泣,真真把一个被夫君冤枉的弱女子演绎的淋漓尽致。
直到转出正文街,离开浣溪阁的视线,季泽才一把将萧靖灿抱起扶上马,“演够了吧?”
萧靖灿的眼睛亮闪闪的,“真好玩。”
季泽无奈摇头,翻身上马,搂紧萧靖灿快马离去。
浣溪阁的另一个包房里,耿玲婉轻轻阖上窗户,转身坐到桌前,王倩给她斟了一盏茶,“怎么样?”
“郡王很生气。”
王倩:“太好了,那耿姐姐怎么还是不太开心的样子?”
“貌似郡王对钱四和柏盛更生气,对萧靖灿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盛怒。”
“毕竟大庭广众之下,郡王不好做的太明显,这关乎着皇室与王府的颜面。”
耿玲婉微微点头,“你说的对。”
王倩凑近耿玲婉小声问:“柏盛那里,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我手里有他的把柄,他招供,死的是全家老小,不招供,最多死他一个,他不傻,自然算的清。更何况,他招供了又如何?指使他的人早就远走他乡了。”
王倩竖起大拇指,“耿姐姐就是厉害。不过,既然是为了让萧靖灿丢脸,为何不让更多人看见,反而只引的郡王一人前来?”
耿玲婉瞥了王倩一眼,“那样作假的嫌疑就太明显了,虽然让萧靖灿丢了脸,郡王却不见得会迁怒于她,反而觉得她被人陷害了。萧靖灿不过一个和亲郡主,她在赵国立足的根本就是郡王的宠爱,没有了宠爱,她就一无所有,到那个时候,不说让她丢脸,就是让她丢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儿。”
王倩重重点头,“没错,没错,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