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斯辰眯起眼睛,酒精一点点发散,思绪凝滞变得迟缓就是酒醉最好的证明。
他很少会喝醉。
醉酒后无论是不可控的后果还是行为方式,这种不受控的意外都是段斯辰讨厌的感觉。
只是今天,不知不觉喝的有点多。
喝空的酒瓶零散堆在脚边,残余的几滴红酒凝聚在瓶底。
这些酒,都是他很早就开始筹备搜罗的。
他还带了新年礼物。
还有……
段斯辰直起身,还没走出两步先踉跄的不得不抬手扶上旁边的柱子稳住身形。
他打开最里面的一层,掀开了酒瓶上的遮盖。
眯着眼睛,定睛打量着酒瓶上镌刻的字体。
年份久的红酒,考验的不仅是酒体是否有陈年品质,还有保存方式,以及能拿在手里的人。
越是有名的大酒庄,酿造出来的陈年酒,随着时间的流逝,进入到市场以后,那瓶红酒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上市价。
哪怕是他,为了买下这瓶酒也走了不少关系。
其余的酒已经饮尽,最后只剩下这一瓶。
或许他已经醉了。
看向这瓶酒的时候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指尖一点点触上瓶塞,然后覆盖上全部,掌心卡着瓶塞作势要将这最后一瓶酒打开。
半晌。
他丢掉瓶起,背靠着石柱一点点滑落,那瓶昂贵的不多得的红酒稳稳地留在他的怀里。
段斯辰意识模糊不清的想,这瓶酒,要留给哥哥。
我想把这瓶酒留下,等哥哥回来。
……
意识渐渐模糊。
段斯辰闭上眼睛眉头紧锁。
“快!救护车!”
“医生!医生呢!有医生在吗?!”
横冲直撞的救护车,怀里死死抱着保护着的红酒。
记忆交错间画面交织,洗胃强制泛起的干呕让他喉间发哽。
经纪人焦急的呼唤,错落间耳边响起了林泊西的声音。
“斯辰?斯辰!”
——“!!!”
段斯辰猛的睁开眼睛,胸口起伏,急促的呼吸还没有停下,身上一动,泛起的冷汗浸湿了睡衣。
“做噩梦了?”林泊西叠起纸巾擦下他额头上的汗,“梦到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段斯辰的视线停了许久,才从这场回忆的噩梦中回过神来,他翻身将林泊西搂入怀中,低头埋首在他侧颈,“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林泊西指尖一顿,段斯辰不愿意细说,他也不好追问,但细一想,大概也能猜测到与他相关。
他抬手落在段斯辰背上轻拍,“别怕,已经过去了。”
凌晨三点,睡梦中惊醒段斯辰也没了睡意,再加上一身冷汗,睡着不舒服,索性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
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事,但落在林泊西眼中,就是刻意掩饰不自在的情绪,表现偏向正常的样子为了让他安心。
他自己在浴室里面。
林泊西想了想,拿了套睡衣去敲门,开门的同时将睡衣放在衣架上,“斯辰,一会把这套换上。”
“唔……好。”
段斯辰手里拿着药瓶,嘴里含着的东西没来得及咽下,说话都带了点闷声。
林泊西瞥了一眼他手里的药瓶:“你吃了几片?”
开口说话都可能会暴露嘴里的药,段斯辰嘴唇微动。
林泊西眼见着得不到答案,自己拿过他手里的药品,颠了下瓶子,里面的药片在底层摊开。
在他严防死守的看护下,段斯辰吃药的频率已经少了很多,这瓶药比上次他看少了一层不止。
林泊西指尖捻着他的下颚,“张嘴。”
“锅……”
段斯辰想解释,林泊西却在这时靠近,唇上的暖意被浴室温度蒸腾,柔软的触感下一刻扫过舌尖。
他身形一僵,下意识的后退半步,林泊西却二话不说跟上来,反手将人抵在了墙上。
药片在交融的唇齿中化开最外层的糖衣,段斯辰楼上他的腰身,硬生生将人带离,“哥哥!快吐了,这是药!”
这种东西任何人在提起的时候给出最多的建议都是适量少用,能不用尽量不用,这还是针对病人的,正常人吃了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面对惊慌失措的段斯辰。
林泊西面色如常,甚至当着他的面,咬碎了嘴里的药,而后再度吻了上去。
浓郁的橘子味在口中散开。
段斯辰怔了怔,有些狐疑的用舌尖抿着药片,确实是橘子味。
甚至没有一点苦涩。
很清新的果味,连吃了橘子糖以后舌根发苦的后遗症都不存在。
这药……都是这样的吗?
对上他的视线,林泊西弯了弯眼睛,按住他的脑袋,五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