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这么神奇。
张佳乐说:“今天晚上咱们得好好盯着这个老妇人,看那三个鬼还会不会过来带她走了。”
我认同他说的“我们已经是明牌了,今天晚上就图穷匕见,看看谁的手段更强了。”
张佳乐笑:“我就喜欢路哥你自信的样子,那就是那一缕穿透阴云的阳光,瞬间就让我的心亮堂起来了。”
我们两个就坐在堂屋里等着,待他们哭完闹够了,这才过去看了看。
张佳乐说:“好了,你们让开,我们要检查一下尸体,你娘是非自然死亡的,这是必须的程序。”
毕竟是警察,这话一丢出去,他们只能让开,让张佳乐对那老妇人的尸体进行检查。
虽然一直都在说这个小溪村里死了很多人,可是直到此时此刻,我们才算是见到真正的尸体。
那老妇人满脸的皱纹,其实我猜年纪应该还不到70岁吧,不过农村人不爱保养,所以看起来要老一些。
她的脸色看起来灰黑发紫,并不是那种惨白的颜色,那不是自然死亡的脸色,倒像是中毒,难道是服毒自尽吗?
这让我有点意外。
我问张佳乐:“死因是什么?”
“十有八九,服毒自尽。”张佳乐的回答跟我的猜测是一样的。
“什么服毒自尽,我家里没有毒药!”杨老幺听了大声抗议。
张佳乐看了看旁边的垃圾桶,从中间找到老妇人咳血的症状,然后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吃了老鼠药,是敌鼠钠盐中毒,死者有牙龈出血、鼻钮现象,而且身体皮肤有紫癜样出血……”
杨老幺讷讷道:“不是说,这老鼠药毒不死人吗?”
张佳乐瞥了他一眼:“小剂量肯定是毒不死,但是大剂量的食用,别说是老鼠药,就算你吃土也会死,忘记你哥哥是怎么死的了,吃香烛撑死的。”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家也不安全了,我们家可不能办丧事啊……”杨老幺很沮丧,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样。
杨老幺老婆也在边上说:“老幺,我说别让你老娘过来,这下好了,全家都被害死了。”
“你说什么?娘在我家就是应该的了?这个时候你嫌弃起娘来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杨秘书老婆似乎更加泼辣一些,跳起来就要去撕她的嘴。
我一把扽住了她:“别吵了,事情都这样了,就不要狗咬狗一嘴毛了。”
这话虽然难听,可我是警察身份,她们两个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却没敢再说啥。
“放心吧,你们两口子既然拿了符,那就是有用的。而且,丧事也可以不放在你家办,你们拿被子包裹一下,然后扎个担架,将人抬到你哥家去吧。”
这话我是对杨老幺说的,他自然是一口应承了下来。
杨秘书老婆则将我当成了救命稻草:“警察同志,你可得救我啊,我听到了响乐,下一次要死的,那可就是我了。”
张佳乐听了,脸色阴沉地来了一句:“也不一定是你,不瞒你,我也听到了响乐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
确实是意外,杨秘书老婆呆了,整个人拉垮地坐在椅子上,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估计她觉得我们这警察也是没用的,自己都被响乐诅咒了,那还能靠得住吗?
杨老幺在那喊:“嫂子,来搭把手啊,咱们把娘抬回去。”
杨秘书老婆视若无睹,根本就没想过要去搭把手。
“去吧,将你婆婆抬回去。放心吧,你和我,都不会死的。”张佳乐过来说了一句。
杨秘书老婆抬起头来,就像捞到了救命稻草:“真的吗?”
“你看我像是在说谎吗?快去抬人,这事,到了你家之后,我们从长计议。”
杨秘书老婆获得了一点希望,这才听话地一骨碌爬了起来,跟着杨老幺,将人抬走了。
不得不说,这农村的婆姨,真是有把子好力气,就她抬死人的样子,似乎比前面那戴眼镜的杨老幺更有劲。
我和张佳乐跟在后面,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心里咯噔了一下,掠过一丝不详的感觉。
我记得之前我打电话给李栋,问了他一句,一切还好吧,他的回答是“还好”,当时挂了电话我就觉得有点怪,可是因为要问老兜的话,所以没细想。
现在要过去碰头了,我突然意识到,“还好”这个答案太奇怪了。
以李栋的性格,他不会说出“还好”这种模糊的回答,而且“还好”的意思就是,好,但并不完全正常。
那么这一丝不正常表现在哪里呢?
虽然就要回去了,但我还是立马拨通李栋的电话。
很奇怪,这里手机的信号虽然是满格的,但是电话一直提示无法接通,好像这满格信号是伪装的一般。
不好!我心中悚然,立刻对张佳乐说:“你跟着他们,我去去就来!”
说完之后,我拔腿就跑,那速度完全就是风中追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