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关于鬼魅的事,吴自来还一无所知。
夜幕降临。
林夏和沈自衡悄然无声到了吴自来家。
吴自来家有不少家奴和管家,管家负责迎来送往,家奴和长随都是一丘之貉。
确乎有钱,他对自己挥金如土,但对下属却抠抠搜搜。
这和林夏不同。
林夏雇佣人,总会给人很多银子,从来不会让合作者感觉上当受骗。
甚至于自己都走到了山穷水尽的死胡同也不会为难这群人。
两人到吴自来宅邸看了看。
“去吓唬一下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两人速度很快就到了吴自来的屋子,这是个安全而密闭的小跨院。
有几个女孩轻歌曼舞。
跳舞的女子扭腰摆胯,倒风骚的很。
吴自来笑嘻嘻,“哈哈哈,妙不可言,你过来,今晚啊你这小丫头是我的了。”吴自来色眯眯的盯着对方,淫荡的笑容攀爬上了嘴角。
两人开始打情骂俏。
吴自来已着急,遣散了众人。
那群女孩如蒙大赦一个个走了出来,最后那个女孩关门闭户,才回头,几乎撞在了林夏身上。
“要死要活?”
一把匕首压在了女孩的腰肢上。
那丫头顿时花容失色,才准备喊叫,就被林夏封住了穴位,这么一来,丫头彻底安静,林夏指了指旁边僻静的位置。
“借一步说话。”
那丫头只能亦步亦趋。
林夏拿走了匕首,“你最好不要大惊小怪的,我来这里不是谋财害命的,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好,你要是听话,就点点头。”
女孩疯狂点头,林夏解了穴。
“这是大老爷的房子,对吗?”
“是。”
“大老爷喜欢寻欢作乐,手头可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事?”林夏准备抓一个把柄,那女孩摇摇头,林夏怒道:“想好了再说话。”
女孩惶恐,一下子跪在了林夏面前,“我们老爷遵纪守法,所以没什么死穴,唯一一件不光彩的事就是三年前他找了几个歌舞伎来家里吹拉弹唱,因轻薄一个叫殷红的女子出了点儿事,那殷红宁死不屈,最后居然跳井自杀了。”
“那以后老爷时常耿耿于怀,还有……”
姑娘悚然。
“老爷时常会莫名想念她,久而久之……他总说她会来找自己个儿。”
林夏听到这里,狞笑一下。
那姑娘只感觉脑袋疼。
紧跟着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室内,吴自来拉了那可怜姑娘靠近卧榻。
“你啊,像极了殷红。”
“老爷……”
女孩无计可施。
尽管她一点不希望伺候这个年过半百甚至于比自己父亲年龄大的人,但又能怎么样呢?命运将他推到了这里。
“老爷!今晚就不要……”女孩含着泪,恳求的话说了一半儿。
吴自来威严道:“你和我在一起,我保证你家里人都引以为荣,何苦半推半就?”
此刻,忽而有人敲门。
吴自来烦躁,“什么人半夜三更敲门?”
那敲门声戛然而止。
下一刻,敲门声又来,如此周而复始,再好脾气的人也狂躁了。
吴自来开门,见外面空无一人,“咄咄怪事了,不见个人?”
吴自来只感觉冷。
回屋,那丫头面朝里躺着,吴自来凑近,“你啊,只要让我从心所欲,将来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可好过一切。”
女孩回头。
吴自来却发出惊恐的惨叫,紧跟着撒腿就跑,奈何骨软筋酥,顿时踉跄。
看到这里,床上的女子走向了吴自来。
“奴家是殷红,听说大老爷时常了思念奴家,奴家这也就……就来了。”
吴自来跌跌撞撞,豕突狼奔就去开门,哪里知晓门从外面封住了,他再怎么用力也不能打开。
“老爷,你我固然是露水姻缘,一晌贪欢,但毕竟也算夫妻一场吧,奴家在下面冷的很,阎王老子要奴家上来找您,不如您和奴家一道儿到下面去吧。”
林夏卡住了吴自来的咽喉。
吴自来居然吓晕了过去。
林夏一看不好玩,凑近试了试,发觉吴自来还有呼吸,她笑了。
“好了,那位姐姐,你也出来吧。”
帷幔后面出现了一条黑影,那女孩自然不情愿陪这老家伙了,林夏的到来解除了她的危机。
“不要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你也假装浑浑噩噩就好。”
林夏开门,出去了。
两人还没离开,这边蜩螗沸羹的声音已喧嚷起来,几个长随握着棍棒冲到了庭院,得亏沈自衡和林夏武艺高强机智过人。
两人已到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