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泽刚走,何帝运的电话响了。只见他拿着手机“嗯”了几次,就把电话挂了。
他好像生怕林桑榆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又特意交待:“这事你放在心上,听到没有,我要走了,下次有空了来看你,好好休息。”
走之前又问了一下温铃:“你走不走?要不我顺路送你?”
温铃才不管他顺不顺路,她一向不喜欢何帝运的,总觉得他看女人的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
温铃不走,和刘恒一一起留下了。
看来这意外来得突然,也来很好呀。
如果不是出了这个事情,她的球友就不会来看她,那何帝运自然也不会来了,那又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机会呢?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林桑榆仍然沉浸在她的春秋大梦里。
“林桑榆。”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把她从梦想中拉回了现实,是六月。
一看林桑榆的样子,刚刚还紧张得不行的六月,态度来了一个360度的大转弯,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怎么伤成这样了?和疯狗抢地盘被咬了?”
刚好肖泽不知道上哪兜了一圈,回来了。
林桑榆白眼快翻上天了:“摔的。”
眼前这位才是刚刚老大夫口中 “昼伏夜出,又不爱运动,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手机” 货真价实的主,六月太久没运动,这下跑得喘气都青黄不接的,林桑榆知道她又要开启她的话唠模式了,从床头拿了一瓶水,用那只半残废的手,使了出奶的劲,拧开了盖,递给她,毕恭毕恭地说:“女神殿下,请用水。”
女神殿下接过矿泉水,仍然不说人话:“摔的?你挑东洲最高的楼摔下来的?”
“从摩托上摔的,真是的,你就不能盼着我正常吗?”林桑榆气得不行。
在场的人听着这两货的对话,眼皮一跳一跳的,没发现这平时文静不爱说话的林桑榆竟还是个活宝。
“摩托上摔下来能摔成这个样子?”六月话里仍是夹枪带棒:“你的摩托会翻跟斗么?”
看她这样子是不打算放过自己的,林桑榆淡定地把那条包着纱布的脚往她跟前一横,扯了一下她的袖子装可怜,说:“摔坏了,人也摔坏了,以后要你养了,你可别抛下我不管呀?”
一口水差点儿没喷出来,六月哭笑不得,望眼前这个人,疼自己疼得像妹妹的伤患,她太紧张了,林桑榆万一真有个什么好歹,她真不知道自己以后又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她害怕回归到以前像浮萍一的日子,想到这里她再也狠不下心,软了下来。
“你到底怎么回事呀,发个传单也能弄成这副模样。你怎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呀,那么大个人了。”六月像一个长辈半吊着哭腔的喊叫,话言间也慢渐渐地透出了心疼:“伤到哪里了?······我看看。”
边说着还一边查看林桑榆的身体,从头到脚,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要不是现场太多人,估计要扒衣服。
“我没事·······”
“没事你怎么包得跟个粽子一样?要不是这纱布白色,我还以为刚从那个墓地里挖出来的呢!”六月说着竟然还拍了一下林桑榆的脚。
“哎······痛,痛痛痛痛痛。”
林桑榆叫了起来,没想到没心没肺的六月竟然直接上手。
“啊,你不是说没事吗?很痛吗?”
六月刚放下的心,林桑榆那么一叫又提起来了。
林桑榆说:“我说没事那不是安慰你呀,我怎么知道你真拍呀?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到底怎么回事?”六月很严肃的问。
林桑榆把下午的事,能记得的事复叙了一遍,“……我把那个男人撞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了。”林桑榆说到这里望着肖泽,希望他可以继续接下发生的事情。
可是肖泽千里冰封,不肯吐半个词。
六月可没停下来,她继续着:“还手机膜都没破,你这个人有没有点常识呀,手机放包里,你骑摩托车那是皮包铁,什么保护你呀,我说你什么好呀,真是不长记性!上次为了抓一个小偷就摔得脸都肿,拿镜子照照,疤还在呢!你真以为自己是复仇联盟的美国队长么?你以为你是谁呀,一天天爱管闲事得,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个平头百姓,你出什么风头!小命不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