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冠接着说道:
“同志们,我辞职了,我干完这星期就不来了。”
“呀—”小粒惊讶道,“工作都已经熟悉了,不干太可惜了。”她的广西口音普通话,温柔又好听。
“分局和所里的领导们都不好伺候,看着太糟心了,还有一些恶心人的人,影响心情,不干了。”肖冠不再怕得罪办公室首富,狠狠地说道。
“哟,潇洒得很呐,还领导们影响你的心情,领导们知道你是谁啊,这妮还怪把自己当回事类。”单铭秋绝不放过损别人的机会,他听出来肖冠说他恶心了,但是又不能对号入座。
“那绝对不可能指望别人拿自己当回事啊,活在别人的吹捧下,早晚会摔死的。我就是不想吹捧这些大爷了,所以要走了。”肖冠影射的说道,小粒担心单铭秋会不依不饶的说下去,她插话道:
“你找好下一份工作了吗?辞职得这么仓促的”
“就是啊,”单铭秋接话道:“你脑子这么不灵光,这个公司愿意要你,你就好好的干嘛。你又不像小粒一样,聪明又大方。”他嗤笑着说,说到小粒聪明又大方的时候,举起不安分的手,弯曲着手指打算去刮小粒的鼻梁。小粒眼疾脸快的后仰了一下躲开了,肖冠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一阵恶心上来,她打了个长长的隔----,打完隔,肖冠回击道:
“所以小哥哥你一份工作干了二十多年,是因为脑子不灵光,不敢换工作吗?”肖冠笑眯眯又轻视地调侃着。
“我是正式的一级电工,哪都能找到工作,这份工作福利好待遇好,再有三年我就退休了,你一辈子也别想妄这样的工作。”成功把单铭秋惹愤怒了,他一生气就会转身离开办公室 ,这样才能得清静。
“哎哟哟,小哥哥,生什么气嘛。我们都知道你最厉害了,一级电工证,做的饭还好吃,超级好吃。”肖冠乐呵呵地说道,像哄不懂事的小孩一样。
“是的,单师傅的饭特别好吃。”小粒装模作样的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肖冠你真不会聊天。”单铭秋气得脸都绿,哪壶不开偏提哪壶,他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嘻嘻……”单铭秋走出办公室后,小粒立马关上了门,两个人开心的笑了起来,小粒说:“肖冠你真会聊天,看他生气好开心,真讨厌,总算清静了。”小粒开心地坐到椅子上转了一圈,肖冠也转了一圈,两个傻女人又开始了甩椅子追逐。不一会儿玩累了,两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看风吹竹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这是最美好的时刻了……
约摸着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郭承臣办完事,也来到了天堂办公室。刚刚三十岁的年轻人,脸上带着慈祥,淡淡的,故作镇定的笑容。肖冠和小粒看着他进门,看着他静静地坐下,不用想也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
“领导,我爸说,一个人经历的苦难越多,脸上越是慈祥。你青春的脸上带着我奶脸上的慈祥,对你表示慰问,你是不是已经去过朱所的办公室了?”肖冠率先开口道,她站起来,为郭承臣倒上一杯水,放了一颗小粒的玫瑰花茶。
“喝杯花茶,去去生活的臭味。”肖冠用戏谑的语气说道,递上茶水。
“是啊,领导,碰喝两口,天堂办公室不应该有悲伤。”小粒趴在椅背上,为郭承臣送上同情的调侃。
“我没事,你们不用这样送温?。”郭承臣被她俩给调侃笑了,心里轻松了一些,他说道:“这次朱所没有吵我,而是好商好量的通知我,以后咱们公司在所里走的项目,跟黄沙所一样,一块表抽10元钱。他知道咱们公司同意了黄沙所的要求,没理由不同意桥西所的要求。我没有什么犹豫或反抗,朱所就没有对我又吵又骂的,这次很顺利。然后听他说了一些对咱们公司这也不错,那也不错的话,听完就来这里了,这次很顺利。”想想黄沙所提这种要求的时候,那种震怒,气愤的心情,都在办公室骂街了。想比之下,这次好接受多了,虽然很不情愿,但没有其它路可以走,只能留下一脸的慈祥。
“他为刀俎,我们为鱼肉,等着宰就行了,有什么犹豫反抗的余地啊,你已经尽力了,放宽心啦。”小粒真切地安慰道,像革命同志间的慰问,仗打得不好,但是没有退缩当逃兵啊,(肖冠算是当了逃兵了)。
“前一段时间,我去帮朱所装的茶叶,其中一罐就在黄沙所白所的桌子上出现了,所以朱所是跟白所学的。啧啧,相互学习的能力真强啊。”肖冠揶揄着感叹道。
“哎---”郭承臣长长叹一口气。“咱们累死累活地干活,他们什么都不用干,一张口比咱们挣得都多,不得不说有点羡慕。”
“嘻嘻。”肖冠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羡慕过他们,前几天去经南区的时候,她们讨论分钱的时候,我有那么一刻挺羡慕她们的,不用太难就可以获得体面的生活呢。后来我想,如果我们在这样的岗位上,有这样的机会,会不会跟他们一样顺势而为呢?”
“是不用太难获得,就是吃相有点太难堪了。”小粒鄙视地说道:“我才不羡慕呢